“算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沈青白抽了最后一口烟,却被呛得咳嗽。

“你又咳嗽了。”李严法笑了笑,把茶杯推过去。

“李头儿,你告诉我,他当年死的时候有没有闭眼?”沈青白推开那茶杯,咳得双肩颤抖,却还是抬起了头问。

“……闭上了的,我骗你作什么?”他眯眼笑。

沈青白这边却是冷笑,那表情真是讥讽到极点,“他睁着眼看你,你半夜不会做噩梦吗?”

“我不亏心,不做噩梦。”李严法淡淡地。

“做不做噩梦你自己知道。”沈青白还在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恶意。

“你似乎昏了头,我送你去见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那里吧?”李严法却似乎浑不在意沈青白的讥诮,他始终很有礼貌。

可惜沈青白不喜欢l表里不一的人。

他站起来,李严法也站起来,“为了国家的利益,总是有人要牺牲的。”

“就像原来的青帮洪门?”沈青白反诘了一句,却又不说话了。

两个人才坐了不久,便又走了,去办了很多手续之后,沈青白终于在夜里坐上了往北驶的车。

他们是在监狱门口停下的,沈青白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手续和签字就进去了,毕竟……他只是去做客两天。

一间间囚室,大得很,像是学校的寝室一样,只是比那还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