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一直跟母亲过,再后来母亲得病死了,舅舅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警察,但在派出所里人人都让他三分。大家嘴上不说,却都心照不宣。
"这是谁啊?"
男孩的声音拉回了徐卓的注意力。
那是周贺的学生证,呆板的一寸照片配上大大的钢印显得有些滑稽。
"昨天抓错的一个学生,操,就因为他队长扣了我半个月奖金!"一想到这事徐卓还是一肚子气,"自己长得就跟那帮盲流似的,半夜在路上晃荡抓错怨谁啊!"
"呵,我还以为是你的新目标呢。"
"得,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不至于,仔细看长得还成。"
"真的假的?你该不是高度近视吧。"徐卓嘴上这么说,却又一把夺过学生证仔细端详了起来。边看还边念叨,"你是没看到他昨晚那样,整个儿一窝囊废。到了派出所连屁都不敢放!"
"呵呵,人家是良民呗,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把派出所当疗养院啊。"
周贺是在洗澡时发现那些伤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分布在肚子上,此时距那次倒霉过了三天。都说洗澡理发能去晦气,所以周贺今天来了个洗、剪、染一条龙。当他从美发店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从那天晚上的"盲流"进化成了有点回头率的"帅气不良少年"。
不过晦气似乎还有些眷恋,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周贺碰见了曾经被自己揍过的同校大三的家伙。因为什么打他周贺早就忘记了,反正现在的情况是人家正和兄弟们high呢,自己愣往枪口上撞。根本不用废话,在他们这所学校君子报仇一百年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