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禁止自己再揣测下去,患得患失是小女孩的把戏,不适合他。
学期的最后一天,徐卓终于露了面。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从伊拉克回来。
"想见您一面不容易啊,是不是还得提前预约?"
"得,都是我的错,"徐卓态度那叫一个好,"这阵子所里太忙,我这不也是为和谐社会出力么。"
"那我一正经公民也是社会一员,咋不见人民警察献爱心?"
"嘿嘿,这不舍小家为大家舍私情为大义全国一盘棋么。"
徐卓开始犯贫了。这是他想避开某个话题的具体表现,东拉西扯唱高调,说的却全是废话。周贺没心情再扯下去,也不想继续探究了。
"明天就放暑假了,我爸让我回家。"周贺直截了当地表明找徐卓出来的目的。
"你家不是把你流放了么,过年不回去都没事怎么暑假又找人?"
"我妈前阵子刚动完手术,我得回去看看。"
"严重吗?"
"医生说以后注意休养就行了。"
"哦,那就好。"
这次见面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徐卓又被一个电话招走了。周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徐卓似乎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周贺有些黯然,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在五脏六腑积聚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