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王小卫有了新发现,“你这一出柜口才见涨啊。”
周石扯扯嘴角,想笑,却又觉得嘴里有点苦,半晌,才幽幽的说:“要真口才好,至于这下场么。”
王小卫敛了玩笑的神情,也安静下来,问周石:“缝了几针哪?”
周石皱皱鼻子,伸出四个指头,然后道:“大夫说了,伤口再偏一点儿保准破相。”
王小卫点点头:“那就是还没破呗。”
周石低头问刘远:“你觉不觉得他很欠扁?”
后者发自肺腑的回答:“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王小卫到潘妮那讨控诉,说你的地盘儿这赤裸裸的以多欺少你不管啊,潘妮还真不管,悠哉的做着她的观众,气得王小卫牙根儿痒痒。
刘远靠在周石身上,觉得很暖和。四针是个什么概念,他拿捏不准,隔着纱布,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和自己说,就是这个人了。
这感觉也许产生在周石出柜的瞬间,也许产生在更久远之前,但都无关紧要,刘远只需要确定,这一刻,它存在。
并应该会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
从潘妮的酒吧出来,刘远和周石去小旅馆开了房。他俩交往这么久,却还真没干过这事儿。可潘妮家放行李成,再放俩大活人确实有难度,而且许楠也在,怎么瞧着都不方便。所以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选择了最便捷的。
小旅馆不比酒店,酒店可以一个办房卡,一个在暗处等着,回头卡下来了,俩人前后脚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小旅店就那么个门脸儿,想进去,成,都得让柜台上的大妈过目,比监控录像还严格。没辙,周石和刘远只好硬着头皮一齐走进去。
大妈熟练的登记着身份证号,头也不抬的问他俩:“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