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新的东西填补进来。也许有,也许没有,但那都无关紧要。就像他爹说的,一个男人,得有担当,什么叫担当,就是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无论是付出的,还是欠下的,并且为之负责。
王小卫早就醒了,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和周石并排,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见周石醒了,他便淡淡的说:“恭喜你,还完债了。”
周石没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只觉得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就像黎明前的最后一抹薄雾。
王小卫深吸口气,忽然问:“为什么一定要是刘远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阵风,把雾气吹散了,周石眨眨眼,几乎不用想很久:“你说人和人能差多少,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两个胳膊一张嘴。人和人的性格又能差多少?全中国有那么多人,随随便便就能挑出一大把性格相似的,所以你问为什么非得是刘远,我只能说,因为正好就在该碰见的时候碰见了,让我觉得能和他在一起,真好。”
王小卫静静的听周石说完,然后道:“那如果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的不是刘远而是别人呢,是不是今天在你身边的人也就换了。”
周石淡淡的扯起嘴角:“没有如果。因为这个前提条件本身就是命,于是我就认了。”
王小卫说:“你不怕我把这事儿告诉刘远?”
周石老实回答:“怕,但做就是做了,大不了后半辈子不干别的,全弥补这个。”
王小卫一针见血:“不一定弥补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