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向来喜欢亲沉驰,更喜欢被沉驰亲吻。他的吻技最初很差劲,是沉驰搂着他的腰,将他圈在怀里,一个技巧一个技巧地教他。
他好强,总想在接吻这件事上占据主动,可是不管事前他如何气势汹汹,唇舌被沉驰侵略时,也只剩下拼命招架的份儿。
和人相比,寄生人的缺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人不管被吻得多忘乎所以,也顶多只是面绯红,心乱跳,眼起雾,寄生人却会显现各种兽类特征。
他不仅脸潮热,豹耳朵更是一吻就显形。
一度他为此感到羞恼,此时却莫名难过。
豹耳朵被他弄坏了,再也不会出现。就像发生过的事,无法完全视作没有发生。
“霓雨。”沉驰几乎是在他唇边用气声叫他的名字。
他垂着眸,眼睫很轻地颤了下,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沉驰腰际的衣物,“先生,我……”
他想解释,却说不出像样的句子。
“抱歉。”沉驰的嗓音含着浓烈的心痛,手臂一紧,再次将霓雨拥住。
霓雨摇头,他好像明白沉驰为什么道歉,却又不完全明白。就如此时他内心无比渴望沉驰的亲吻,却又本能地抗拒。
沉驰将他搂得很紧,心脏的热度早已传至眼眶,传至面颊与耳郭。
他们在这灼热里耳鬓厮磨。
霓雨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双眼轻轻闭着,眼睑始终在颤抖。沉驰像一味药,正在治疗他数月以来的遍体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