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啄了一下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说:“我自己来。”后卿深紫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我又说一遍:“我来。”
血液的跳动是扰乱人心的毒药,我尽全力包容下他,身体自主地吸附在他的表面。疼痛穿过内脏渗入骨髓,不会罢手。
汗水让身体变得滑腻,感谢重力可以让我省点力气,当我感觉到达深处,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把下唇咬出了血。
后卿伸出手帮我擦掉血迹,和对待那两粒米一样,轻轻地抿掉。鲜艳的红色刺激着我的视觉,我俯下身亲吻他的唇。
他是我一个人的神。
再过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就算我不再是少昊,他也还是我的神。
费力地摩擦,接触的地方流窜过一阵火辣辣的麻,实在承受不了,我哼出了声音。后卿锁住我的腰,开始让我在他的节奏下运动。
他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快感一层一层漫上来,穿过腹腔,到达心脏。心脏的收缩也成了对他的迎合。
我努力保持清醒,注视他紧皱的眉头,半闭的双眼,似忍受似欢愉。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骄傲,他为我皱眉为我失神,在我的身体里释放疲惫。
这是我第一次从头到尾都清明着的欢/爱,是我第一次理解“身心交融”这个略带着奇怪意味的词语。
原来做/爱不仅是部分感觉器官的享受,带给人最大快乐的,是血液路过的每一个通道,是神经中枢控制的每一个末端。
原谅我已经语无伦次。
我只是想说,我爱他。
不周山下。两军酣战。
魔军已经一路连胜到了穹桑的边城陲野,我们这一战的任务是严守陲野。如果我们守得住,蚩尤就不得不撤退回涿鹿之原,因为他们的军需已经严重透支;而如果我们守不住,蚩尤的军队就会以陲野为支点,就地补充军需,从而长驱直入。因此这一次对两方来说,都是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