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长街,环顾四下无人,沈秋辞冷着声音揶揄萧景珩道:
“你以为你送皇后一副东珠,在她面前极力表现出自己的孝心,就能让她对你刮目相看?让她对你像对萧景玹一样一视同仁?”
沈秋辞放缓了脚步,语气不免夹杂了几分戏谑,
“我知道你方才在凤鸾宫外听见了皇后与我的对话。皇后待你当真是极好,你这年纪,她已开始为你谋算后路,开始挑选封地了。”
她本以为萧景珩会尴尬吃瘪,怎料他却只是淡定地回了句,
“我从未想过要讨好皇后。”
他对皇后的的称呼不再是‘母后’,言语间的态度,也与方才的乖觉温顺判若两人。
沈秋辞侧目看着他,“所以?”
萧景珩冷漠道:“我得让她觉得我是个傻子。在她面前我必须是愚钝的,她收下那副耳坠并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只会觉得我是在有意讨好她。
她越是觉得我容易掌控,稍使手腕就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就越是能在她的温柔陷阱里,得以喘息。
我知道当初她愿意将我养在她膝下,不过是为了帮萧景玹扫清来日登基的阻碍罢了。”
他的语气沉稳到让人发寒,“我只有顺着她的心意来,让她觉得我是真心实意对她好,觉得我早已把她当成了真正的母亲,她才会对我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