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妱韫说着看了一眼谢敏怀,一语双关道:

“我说呀,二嫁又能如何,女子的贞洁在品性,不在落红上,莫要因为二嫁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若是一直将自己放在低处,时间久了,男人习惯了,便也会低头去看你。所以,这个心态从一开始便不要有。哪儿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情感,不过是使些手段维系着,得了枕边人的尊重,日子才能顺遂长久。”

谢敏怀听着萧妱韫的话,微怔之后出神许久。

直到那边传来哭嚎声,她才回神。

只见宋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着脚踝,哭天抢地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旁人家的男人出门,媳妇都留在家伺候公婆,只有我这个苦命的老太婆,连一天媳妇福都享不到。”

宋驰砚看着宋母将她惯用的那套伎俩搬出来,与王琅华对视一眼,眼中颇有些难堪。

他本就觉得配不上琅华这种高门贵女,这段时间又让她见到了许多宋家的龃龉粗鄙,心中更是自责。

他转头看着宋母,到:

“母亲身边有丫鬟奴仆,比在乡下的日子不知强出多少,亦不用耕种劳作,且大嫂在身边,为何非要琅华留下?”

“别人家的老太君哪个不是儿媳环绕?我想要两个儿媳都留在身边怎么了?是不是王氏她不愿意孝敬我这个老太婆,才央告着你要跟你去赴任?我要告她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