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王妃为何提起此事。

众人心中皆知前朝的太宗为人心思狭隘,气量狭小,刻薄无情,生前羞辱寡嫂,寡嫂死后也遭到羞辱,不准她的灵柩入皇陵与其兄合葬,而是放在了寺庙中。

后世提起这位太宗,都颇为不齿,便是他极力的想要掩盖,也盖不住百姓对他的骂名。

谢敏怀说着看了看几个人脸上的神色,淡淡一笑道:

“诸位都是鸿儒大家,知晓的必然比我多,我今日来便是想问一问豫王殿下,今后,我们孤儿寡母要住何处?是直接搬去西宫,还是等着第二年再搬?”

豫王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当着朝臣的面行了重礼,跪了下去。

“侄儿不敢!”

“豫王殿下三日后便是承接天命之人,怎可跪我?我作为王爷的未亡人,不过是想求一处安身之所,看顾幼子长大成人。实在是昨夜里看了一些史书,心中难安,生怕何处做的不妥当,惹新帝不喜,又怕女子身孤,无力护幼儿长大,是以才入宫,想要问一问豫王殿下,将来何去何从。”

豫王俯身,口中请罪,知晓她必是不知在何处受了冷落,才有今日之事。

“皇婶严重,侄儿近日忙碌,若是行事有所差错,皇婶自可训斥侄儿,切不可再说这般折煞侄儿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