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也完了。”司机接着说。

“能停下车，让我找个地方上厕所吗？”

“你要是早说还行，现在高架桥上怎么停车？”

正说着，出租车一拐弯就上了高架桥。唐将身子依回到座椅上，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楼房，让他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他被砸车门的声音吵醒，李穿着一身松垮的灰色西服外套站在车外，唐下了车。

“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你怎么才来？！”李问。

李没有理会唐的话，他转身在唐前面快速走着。唐跟随他传过街道，走进了公司的大楼。

两人站在电梯间里，六个电梯正巧都从高层缓缓下降，李没再说话，唐看着电梯的数字从42一层层的递减。

等两人终于进了电梯间，李按了38层，唐继续盯着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增加。

唐没等电梯门打开，便侧身挤出去。

“我想先”还没等唐说完，几个同事就招呼唐，赶紧去会议室。

“你怎么才来？！”一个同事在唐身前疾走着抱怨道。

“在后的，将要在先了。”唐小声嘟囔着，跟在他们身后。

等他们终于来到会议室，唐却看到会议室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肉类、蔬菜以及水果。中间的位置，是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铜锅。

“你来的这么晚，得自罚三杯酒吧？”唐的领导将一杯冰凉的啤酒举到他的面前。

会议室开始变得吵闹，唐接过啤酒，一口喝了下去。啤酒那清爽甘甜的味道，让唐觉得从未尝过如此琼浆。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憋着一泡尿和这个事情。

可当他放下杯子的时候，他看到所有的同事，都在看着他大笑。并且，他们的神情是慢动作呈现的。

唐低下头，看到自己已经湿透的裤子，与聚集在脚边的一大滩液体。

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他掏出被浸湿的手机，废了好一会儿才指纹解锁成功。却发现，手机上竟然是闹钟在响。

时间显示为9：40——

唐再次从床上醒来，窗帘外的光比晚上的远光灯还刺眼。还没等他来得及去回味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梦境，他压在身子底下的手机就响了。

“还有多长时间到公司？”电话那头问。

唐将挡在眼前的碎发拨开。

“在路上了，很快。”唐说完，挂断了电话。此时，画面外突然有只小脚搭在了他的头上，他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