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不能好奇,好奇了,准把自己害死。”
灰鼠不太明白宋老大的话,还问道:
“什么好奇了?”
宋老大不回答,靠在那门框上,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之前石宽告诉他,说文老爷把鸦片给他吃,是要控制他这个人,为己所用。
他对自己很自信,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他。他是一代枭雄,文老爷只不过是个土财主,说控制他,那就是个笑话。
没多久,他发现自己错了。是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他,但那一团黏黏的鸦片可以控制啊。他每天都要把鸦片塞进了牙槽里,慢一刻都不行。只要没有鸦片填在那牙槽里,浑身就像有许多虫子爬来爬去一样,精神萎靡,鼻涕不听使唤的往外流。
他这个人总是很自信,开始认为没人能控制得住他,上瘾了又认为可以轻松的戒掉。恰逢当时七月十四中元鬼节,割了牛夫人的脑袋。他就给自己一个理由,说是大仇已报,然后就带领着弟兄们回山,戒鸦片瘾去了。
他之前只是含着鸦片,那瘾并不是很大,瘾来了就猛的抽烟,倒也能缓解不少。在山上待了几个月,鸦片瘾是戒掉,烟瘾却上来了,而且普通的旱烟小烟根本不管用,需要抽这种浓得让人一闻喉咙就发痒的水烟筒。
这时多肉虎从院外走进来,行色匆匆,喊了一句:
“大哥,石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