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亮麻子提着个小布包,登上了开往县城的公船,找牛公子商议卖春香楼的事去了。
再看牛黑华这边,见水养彻夜未归,急得如坐针毡。天刚蒙蒙亮,他就和明大飞嘀咕了几句,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地直奔水养家。
水养家离镇子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进了村子,找到水养的家人一问,得知水养也没回来。他的心瞬间乱了套,心里琢磨着肯定是土匪把水养给掳走了。
他火烧火燎地又赶回了龙湾镇,好在今天文贤贵和连三平都来上班了,正在办公室里悠闲的把腿架到桌上晃来晃去呢。他赶忙上前禀报:
“所长,不好啦,水养真的被土匪给掳走啦!”
这次,文贤贵终于重视起来了,他把双腿从桌子上挪下来,一本正经地问:
“现在还没见到人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被土匪掳走的呢?”
“我刚去他家了,也没看见人,那不是土匪掳走的还能是谁呀?土匪跟我们有仇,前几天不也把李连长给掳走了吗,我看他们是要跟我们这些当过兵的秋后算账了。”
牛黑华这么担心水养,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担心啊。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从当了兵以后,他跟着李连长可没少干坏事,牛黑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怕哪天自己也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
文贤贵摸着那光溜溜的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也有点紧张,问道:
“那可怎么办?”
“你是所长,我不找你了吗?”
牛黑华那个急啊,双手攥得紧紧的,恨不能在那桌子上捶几下。
一旁的连三平,把肩膀上的枪抖了抖,弯着腰走过来说道:
“少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冤有头债有主,土匪是和李连长还有牛宝林有仇,跟我们可没关系,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这话让文贤贵心里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狠狠地瞪了连三平一眼,骂道:
“跟我们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呀,要是土匪把他们都砍头了,就剩下我俩大眼瞪小眼啊?”
连三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又忙不迭地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