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这一刻才明白,这丫头不光医得了半死不活的病,口中吐出的春药里,还暗藏一味能毒人心的猛剂。
可他禁不住一丝佩服,迈步跟了上去。
下一个家,一进大门便能闻到阵阵脂粉与酒气交杂的味道。
姜茯谣垂眸,扫了一眼脚边仆人们来不及拾掇的残羹剩酒。
屋内传出几句慌乱的吩咐,片刻后,一个盛装的中年妇人战战兢兢地迎了出来。
“官人犯了事,谁知这几日却来客人盈门,都说愿接济你。”
姜茯谣随口一笑,又缓缓靠近了一步。
“夫人竟也没亏待这些新来的客人,日日金樽美酒、轻歌曼舞,这倒让我羡慕了。”
她笑容浅浅,眼中却似寒霜乍现。
那些迫不及待地想邀功的新客人,自然不可能无偿送来欢娱,这不过是献礼输诚的低劣手段罢了。
妇人勉强挤出笑容,却一句话都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得连连摆手。
姜茯谣没心情再看她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便转身走出门外。
“小女子用毒如针,不见血灌骨,偏偏全是要害。”
容珩这一句话晕染着淡淡的调侃之意,从姜茯谣身后传来。
她顿住脚步,侧颜一转,星眸扫过他面上隐忍的笑意,也不甘示弱地回敬:
“五殿下也是好眼力,居然愿陪着身手如此‘低微’的弱女子山南海北地见人。”
两人对视片刻,容珩到底失笑,摇头叹道:
“你若真想帮我办案,便莫用这副尖牙利齿将人扎了个透心凉。留几颗完整的人,可供查证。”
姜茯谣忽地抿唇,缓缓湮了半分凉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