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陈半限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捕快安行乐,开口问道:“安大人,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明明只是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计策行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关进这大牢里呢?而且当初你们谁也没提过会有这种情况啊!还有那新来的县令,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脾气居然这么大,简直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你们要是想给县令大人找麻烦,那也别把我牵扯进来呀!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商人,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恐怕得损失上万两银子呢!”
捕快安行乐听了陈半限的抱怨,也是一脸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别再发牢骚了,本官我比你更觉得冤呢!我不就是替你说了几句话嘛,结果就被关到这里来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不仅如此,还得损失几万两银子,这可真是太冤枉了!我现在只希望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纯粹就是你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然后咱们的县令大人也恰好喝多了,所以才会草率地做出这个决定。要是明天还是这样,那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们新来的这个县令大人。在去酒楼的路上。总共准备了三出戏。还没有出县衙的后院呢。人家就破了两出。咱们怎么和人家玩?
商人陈半限一脸怒容,瞪着捕快安行乐,质问道:“安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损失的银子还不够多吗?难道是咱们的那些人还没有行动吗?他们还不给县令施压吗?我们可是有那么大的圈子,那么强大的关系网啊!要权力有权力,要钱有钱,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了的呢?我要求他明天必须给我道歉,然后亲自送我出去!他想让我进来就把我关进来,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了吗?”
捕快安行乐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想得倒是挺乐观的,但你有没有发现,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看望我们啊!连件衣服都没有人送过来,更别说吃的喝的了。怎么可能没有呢?肯定是有人送过来的,只是被拦住了进不来罢了。牢头虽然是我们自己的人,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这么做啊,毕竟他也不敢惹怒县令,他可没那个胆子。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现在我倒是不怎么害怕,我真正担心的是明天。如果明天我们还是出不去的话”那估计才是真正的威胁。那才是真正的威胁。
商人陈半限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县令,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架子大得离谱,脾气还那么暴躁!他到底有什么资本呢?难道他能与山上的势力相抗衡不成?还是说他有能耐扛得住知府大人的压力?哼,我看他明天肯定会老老实实地把我们放出去,到时候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他一个刚刚到任的小小县令,有什么资格跟知府大人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捕快安行乐赶忙打断他的话,焦急地说:“你快给我闭嘴吧!明天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你可别这么盲目乐观啊!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看看守在那里的那两个护卫,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可警告你,别把我也给牵连进去。咱们的人,还有你所依仗的山上势力,为了我们两个人,去和朝廷任命的官员翻脸,他们才没那么傻呢!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这样做值不值得,然后才会去考虑敢不敢。毕竟,那可不是简单地威胁一下县令而已,那可是公然造反啊!”
商人陈半限一脸焦虑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呢?这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不是还有知府大人的吗?那肯定比他官大呀。实在不行,我就这二三十万两银子往出送。总之要把这条命保住呀。”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捕快安行乐见状,连忙安慰道:“陈兄,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知府虽然比县令的官大,也算是我们的直属上级,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知府恐怕也未必有办法啊。”因为人家完全可以不用给知府面子的呀。都已经做了朝廷的官员。是京城派过来的。怎么能没有背景和关系呢?
陈半限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这是为何呢?”那这样的话事情是不是不好办了?
安行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因为知府他没有权力直接将县令停职,更不能轻易地将人家革职。他最多也就是给县令穿穿小鞋,或者向朝廷弹劾一下。但这一来二去的,没个几个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啊。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呢。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要太乐观了。”
陈半限听了,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喃喃自语道:“那照你这么说,现在最危险的反而不是那个县令了?”
安行乐点点头,郑重地说:“没错,对我们来说,县令其实并不是最危险的。真正有可能对我们下杀手的,说不定就是我们的那些盟友啊。”
陈半限惊愕地问:“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行乐苦笑着说:“如果他们实在救不了我们,为了避免自己受到牵连,很可能就会选择杀人灭口啊。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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