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认为将这个木盒放在吕府是最周全的安排。吕涛唯他马首是瞻,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吕涛会永远敬畏和巴结自己。可是——他错了!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风高夜黑的晚上,他骑马疾驰到了吕府后门,悄然翻身下马,将怀中紧抱的木盒郑重地交给吕涛。那时的吕涛接过盒子,郑重地点头,低声道:“哈兄,放心吧,除我以外,绝无第三人知晓。”他的语气铿锵,眼神坚定,哈提毫不怀疑他的话。
可是如今呢?吕涛竟然把盒子交给了一个下人!还是个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吕录!
哈提睁开眼,眼底寒光乍现,胸口起伏不定,怒意如潮水般翻涌。他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木盒微微震动,险些跌落。
“我哈提半生英勇,竟无一人可信!”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吕涛,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书墨站在一旁,看着哈提怒不可遏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许疑虑。他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哈老爷,我能否问问,这木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让你如此震怒?”
哈提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暴躁,沉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目光幽沉,盯着书墨,似是在衡量该不该将此事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命在旦夕,内力全无,书墨若是强行看,隐瞒也无济于事。
“不过,你既随萧爽查到我,应该也有耳闻,吕涛这些年,购买了一批又一批的石头。”哈提缓缓开口,语气森冷。
“石头?”书墨皱眉,显然没能立刻理解这个信息的含义。
哈提抬眸,盯着书墨的眼睛,声音低沉:“那些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夹带着密信的信石!**吕涛这些年,他借着跟我做玉石颜料生意的名头,暗中帮我收集消息,再运出大盛边防。这么些年,他运出的每一块石料里,都藏着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