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蕴笑了声,在她手背上落下温柔一吻。
“那些都是小事,都没你重要。”
“回到家,休息两天,我们去看个中医。”
池书文拒绝,“我身体没事,就是胃口小。”
“没必要看医生,只要身体健康,胖瘦都无所谓。”
贺承蕴眼里笑意更深,池书文想到他出口的话是什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贺承蕴喉结滚动,声音从深处低低发出来。
她就感觉手心发痒,连带着整个手臂都麻麻的。
想抽手又怕他胡说八道,不抽,这手臂的感觉她又难受。
“贺承蕴……”
“嗯?”
“……”
池书文做了做心理建设,还是收回手。
却没等到他说话。
视线缓慢地往他的方向移过去。
见他托着下巴,依旧看着她笑。
“……”
池书文皱眉,有点烦了。
转过身不再说话。
贺承蕴凑上去,从后将她松松抱住。
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声线温润的在她耳边说道。
“首先,我跟你哥,没有提前通个气。”
“其次,我答应顾沉叙的请求,并非是看出你哥在做戏,是因为,顾沉叙提出的要求并不难,我无意跟他交恶。”
“最后,你太瘦了,我抱着硌。”
“……”
“你为我考虑一下,稍微胖点如何?”
池书文不想为他考虑。
她这辈子发过誓,只为自己着想,一切为自己。
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既然与池湛达成交换。
那她就不愿为不想的人和事来妥协。
可贺承蕴身份尊贵,她想一直背靠他的权利,来一步步往上走,就不能跟他撕破脸。
默了几秒,她应下:“好。”
她背对着,没看到男人淡去的笑意。
“乖。”
江莱和池湛在酒店歇的。
进门之后,她就把他抵在门板上。
池湛乖乖靠着门板,低头看她,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晚上我哥会说那些,才在下午的时候洞房?”
池湛当然是知道,毕竟了解她,知道她那个八卦心。
也确实是也知道,她听完那段过去,肯定没有心情。
可毕竟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瞒不过你。”
江莱在饭桌上,看姜南萧说起过去的时候,神色也很悲凉,她没细问。
“你把调查的资料给我看看。”
池湛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去冲了蜂蜜水。
先让她喝了。
今晚的酒没少喝,除了开心跟朋友喝的。
后来又因为难过,闷酒也喝了不少。
不喝点蜂蜜水,明早肯定头疼。
“你也喝。”
池湛自己冲了一杯,然后说道:“大哥已经都说了,跟我调查的差不多,你还有什么疑问?”
江莱道:“我只是不理解,我父亲和他父亲,是亲兄弟,他就算再坏,也不该侵犯我母亲,杀了我父亲。”
“还有,为什么姜南萧的奶奶要把我送出去?我当时那么小,对于他们的生意也没影响吧?”
池湛坐到沙发上,将她抱进怀里。
轻轻抚着她的背,说道:“上一辈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改变,人死不能复生,不如就这样过去吧。”
他这样吞吞吐吐的不肯直说。
江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更伤的细节。
她难过却也想知道。
“我挺得住。”
池湛看着她唇角弯着,眼里却没一点笑意,很心疼。
伸手轻轻拂过她眉间的褶皱,落下很温柔的一吻,带着深深安抚。
“睡觉吧,我有点困了。”
江莱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起来,一双眼直直看着他,也不说话。
池湛无奈。
只能回答她的问题。
“是这样,姜南萧的奶奶,本来就重男轻女,你父亲又是不喜经商,一个很温醇的人,而姜家当时鼎盛,算是倒插门,她丢了你也是想,让他们再生个儿子。”
“没想到后来还是女儿,加上你母亲出了那样的事,姜家找姜南萧父亲的责任,所以他们就只能毁了姜家的权利,才能逃脱。”
“一切都是他们自私自利,只为他们自己,和其他人都无关。”
江莱许久都没说话。
池湛感觉到湿润,也没说话,由着她哭,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等她哭累了睡着了,他将人抱到床上,给她用温毛巾擦了擦脸。
随后抱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