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卫们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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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

清江自古以来都是繁茂的漕运枢纽,此刻却被暮色浸染出几分诡谲。

朱瞻墡的玄色披风掠过染坊门槛时,靛蓝染料特有的酸涩气息扑面而来。

他指尖夹着那片松江笺,在昏黄油灯下忽地贴近烛火——纸面腾起的蓝烟竟在墙上投出蜿蜒水道的轮廓,几处针孔在光影间显出星辰般的排列。

"取《永乐大典·舆地篇》来。"朱瞻墡突然开口。

当书页翻至漕河全图时,针孔对应的位置赫然是七处隐秘水闸。

随行的典吏杨显之倒吸冷气,"这些闸口若同时开启,运河水位半日可降九尺!"

话音未落,染池突然泛起异样涟漪。

朱瞻墡剑鞘猛击池边机关,三具青石磨盘应声挪开,露出浸泡在药汁中的铁箱。

箱内羊皮卷上,晋王府独有的貔貅纹印正盖在"甲子年漕粮"字样上——正是三年前那场蹊跷的沉船案卷宗。

"怪不得当年打捞半月未见粒米。"朱瞻墡冷笑,剑尖挑起箱底粘连的碎布。

紫金色云纹在烛火下流转——这是唯有亲王仪仗才许用的织金锦。

“晋王?”朱瞻墡眉头紧皱。

在大明若论谁最不希望大明崩塌的,一定就是这些初代王爷了。

当然了,现如今的晋王为二代王爷,朱济熺,一代晋王朱棡早就已经在洪武年间就已然去世了。

这些二代王爷在情感上对于朱棣一脉,可是比较淡薄的。

所以,对于晋王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朱瞻墡也不稀奇。

此时染坊二楼突然传来瓦片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