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吱呀呀”一声,刑房的门缓缓被推开,卞三娘迈着方步,如同暗夜降临的杀神一般走了进来。她脸上寒霜密布,冷眼看着正在哀嚎的金阿多,冷哼一声道:“甭叫了,叫也没用……他们都是聋子,是东王府的聩军!”
“啊!啊……”金阿多又惨叫两声,“别打了,别打了,女将军,求求您了,饶了我吧!”
卞三娘鼻子里又哼了一声,问道:“你是不是咸丰?”
“不是,真不是……”金阿多急忙辩解。
可这话刚一出口,卞三娘转身就走。金阿多一看这情形,心里明白自己“答错了”,赶忙改口:“别打了,我是咸丰……我真是咸丰啊!”
卞三娘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早承认不就行了?”说着,她朝那几个聩军挥挥手,做了个手势。那几个聩军立马停了手,不再用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卞三娘,仿佛在等待她下达新的“上刑指令”。
卞三娘冷笑着问道:“既然你是咸丰,那你降不降太平天国?”
“降!降……我降了……”金阿多忙不迭地答应。
“我?皇上的自称是什么?”
“是‘朕’,”金阿多赶紧回答,“朕投降了……”
“咸丰叫什么来着?”卞三娘又问。
金阿多道:“爱新觉罗.奕詝爱新觉罗.奕詝降了!”
卞三娘笑着点点头:“好,这就对了!”
北京,太和殿。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公鸭嗓门儿的一声呼喊,人在北京的一群大清高官重臣,全都山呼万岁而拜。然后就听见脚步声响,紧接着就是恭亲王,哦,现在不是恭亲王了,而是大清新任皇上同德帝掩饰不住笑意的声音:“平身,平身!”
今儿在太和殿举行的是奕訢的登基大典!新皇登基,当然要更换年号。奕訢为自己定下的年号可不是“同治”,而是“同德”,取义“兄弟同德”。他走的是“兄捉”弟即的路子上台的,继承的是兄长咸丰的法统,当然要和兄长同心同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