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这么办吧!”曾国藩懒得再议,干脆就一锤定音了。
他一发话,朝堂之上,当然是一片附和,而咸丰的脑海中,只有那个“上海魔鬼”给他的一条诛心计:懿贵妃可为后金汗太后!
“好!好!好!“咸丰突然癫狂大笑,龙袍袖口露出满是惨白纤细的手臂,“传旨河道总督、河南巡抚,所有河工即刻撤防!待黄龙破堤,朕要百万流民化作先锋——“他抓起案头鸦片烟枪猛吸一口,“去给朕的六弟送份大礼!“
“皇上圣明!”
大殿上的群臣,一齐向着咸丰拱手行礼。
福亲王府后花园,荣禄在上海滩得来的西洋怀表在石桌上咔嗒作响。
懿贵妃容色清冷,她的鎏金护甲划过《太平天国-后金条约》草案:“吴王殿下要扶淳儿登汗位?他一个在南京城头插赤旗的,倒管起爱新觉罗的家事了?“
“贵妃娘娘明鉴。“荣禄掏出珐琅烟丝盒,暗格里太平天国团龙纹印信泛着幽光,“吴王说,黄河崩,大清亡。大清肯定是要亡了,但是后金却还能再续个数十载.“他突然压低声音,“条件就是让皇上和同德帝都变成先皇!“
咔嚓一声,懿贵妃的一根鎏金护甲断成了两截,懿贵妃杏眼圆睁:“好狠的吴王五千岁,他竟然要我去弑君杀夫?”
荣禄轻声道:“贵妃娘娘,您做还是不做?”
懿贵妃牙齿咬得咯咯响:“凌迟的罪过,叫我怎么能做?”
“败了凌迟,胜了您就是一国母后!”荣禄道,“吴王殿下说了,要不做,等同德帝玩腻了你,也是两杯毒酒了账!”
“两杯?”懿贵妃一惊,“取我一命还需要两杯毒酒?”
荣禄一字一顿:“一杯您喝,一杯.是福王殿下的!”
“什么!同德帝他”懿贵妃的牙齿咬破了嘴唇,“吴王能帮多少?我又有几分胜算?”
荣禄道:“天津法租界内的法兰西东方银行账上有五十万银元可归贵妃娘娘支配。”他一指桌上的烟丝盒,“取银子的印信就在这烟丝盒中!另外,李鸿章的北洋军中也有吴王殿下的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