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则是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千余名官兵,手中所持的兵刃于头顶日头映衬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运河水面上猛然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号角声,已然在码头附近等待多时的孙传庭等人身躯先是一震,随即便不由自主的将殷切的目光往运河尽头的天际线上望去。
远远的,只见得水面上先是涌现了一道黑影,平静的水面也泛起了汹涌的波涛,随后好似遮天蔽日的船队便赫然映入众人眼帘,其中在空中猎猎作响的明黄色军旗格外引人注目。
此时无论是在码头附近自发聚集的百姓,亦或者运河上被强行要求待在船舱中的贩夫走卒们均是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场面,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宏大许多。
呜呜呜!
又是一道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一艘形制相对精巧些的快船猛然行至码头附近,为首的将校不待船只停稳,便如利箭般从甲板上窜到了地面上,神情肃穆的盎然道:"诸位大人,天子将至,还请做好准备。"
"杨总兵放心,我等已是准备完毕。"
闻言,近些时日与这山东总兵杨肇基打了不少交道的济宁知州孙传庭便上前一步,颇为兴奋的拱手道。
自从就任这济宁知州以来,他便将全部精力用于整饬行伍,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梳理前任济宁参将在军中的心腹死忠,侧面加强朝廷对于"漕运"的掌控力。
"孙大人辛苦。"
望着眼前虽是身着绯袍,但却身材高大,颇有武将作风的孙传庭,山东总兵杨肇基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
这位出身"将门"的孙大人,行事作风确实与传统意义上的文官颇为不同,治军的诸多条例,令他这位经验丰富的宿将也是啧啧称奇。
咚咚咚!
说话间,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便从众人的耳畔旁响起,只见得一艘甲板两侧均是肃立着京营士卒的战船缓缓在码头停靠。
"臣孙传庭,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