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自如的男人此时终于面露急色,迈着大步往她这边走。一边走,眼神还固执的钩在她身上。
安锦嗤笑,举起矿泉水瓶向他遥遥致意。
启唇无声道了句再见。
然后上车离开。
出租车汇入车流,余光中他身影与她渐渐错过,而后他焦急追逐的身影被落在后面。
安锦眼睛微热含着一层薄雾,她望着窗外刚苏醒热闹起来的城市街景微微弯唇。
澄澈的晨光带着冷日特有的凉。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人们穿着各色外套摩肩接踵,彼此相遇又转瞬错过。
就像他们一样,安锦想。
只不过他们同行的这一程只比这些陌生人稍微长了一点。
短暂温存后离别。
她重重闭上眼,泪水无声滴落。
她突然觉得有些诡异的满足。
这段婚姻,在她心里,算是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好像灵魂被澄澈冰凉的泉水洗涤,她突然想放过自己了。
恩怨兜兜转转将人困于原地,可是,何必呢?
她才二十多岁,她正值好时光,还有无限可能呀。
手机铃声响起,垂眸一看果然是傅寒时的电话。
自从他们开始谈离婚开始,安锦就将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夸奖自己,真是成长了。
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想接就接,不想接就直接挂断。
这段时间挂断他的电话都数不清。
铃声执拗倔强不肯停歇,像被那个男人俯身一样。
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