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拿起门边的灭火器拎在手中,心半悬着但没出声。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到那天在荒野里站着的人影,心里发慌有些不安。
“咚咚。”
又是两声。
同时放在羽绒背带裤胸口大口袋里的手机也开始震动,安锦狐疑低头,一看是傅寒时的电话,连忙接起来压低嗓音,“喂?”
小心翼翼,用着气声。
电话对面的男人似乎一愣,也学着她的模样用轻到不能再轻的气声回答,“快开门呀,我在房车门外。”
安锦:“?”
挺直腰,右手还捏着手机,左手拉开门上的私密帘。
果然男人从容地站在寒风中已经一身风雪。
黑色大衣肩侧一片薄薄的白色。
安锦放下灭火器将门打开,冷冽又狡猾的风瞬时从车缝里钻进来,风吹着车门,她费力拉住,忙说,“你先上来再说。”
不然一会儿房车里好不容易积攒的热乎气全没了。
男人听闻这话眉眼弯弯,自然应承。
上车之后右臂越过她的腰身虚扶着他,左手力挽狂澜按在她的手上将车门拉上。
嘭一声。
厚重的车门隔绝车外疯狂的风雪。
安锦推推他胸口,往后退一步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不是有暴雪预警吗?
疑惑看他,“高速路没封吗?”
傅寒时这才拎起右手的纸袋子轻轻晃晃,“我来陪你过年啊,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