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傅寒时媳妇卖了得的养老钱也算是傅寒时孝敬的了。
傅正笑得阴惨惨的,让他不给自己钱!
这可就不怪他了!
傅正走后,地下室重新安静下来。
棚顶的灯泡哒哒闪了两下,大概是电线老旧接触不好。
从刚刚傅正开门,傅焰就起来蹲在旁边。
现在傅正大放厥词之后已经走了,他不作声蹲在那一动没动,眼神落在那叠衣服上怔忪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送我出去吗?”安锦看向他,微微有些讽刺。
说得再讨厌傅正,不还是听他的话做他的走狗吗?
她抿唇,“让我去下卫生间吧。”
傅焰没应声,抬眸看她一眼,仿佛看透她。
他扫一眼地下室的脏水桶,脸上惯常嬉皮笑脸的笑容也不见了,整个人肃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藏在阴影下面跟傅寒时看起来倒有五分像了。
他不笑时比傅寒时阴郁许多,眉眼能看出嗜血的影子,一身肃杀了沾过血的人。
安锦抿了抿唇,往后侧了侧身子。
“你躲什么?”傅焰突然出声,双手捧着下巴笑,“刚刚不还嘲讽我吗?”
歪头看她,“又害怕啦?”
“去卫生间多没意思”,他轻笑一声,“要不然我放你走吧?”
“?!”安锦惊愕瞪大眼睛,“你……”
“你给我起了名字,又帮我叠了衣服,我觉得你是好人。”傅焰笑得眯起眼睛,“走吧,我想想怎么给你弄出去。”
傅焰拍拍手站起来,充满干劲说干就干!
说着又有些不满地吐槽,“傅寒时那狗东西怎么这么慢啊,他这些年不在刀尖上舔血之后真是退步太大了!我对他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