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寒时对他姐也好,但没现在这样事无巨细地好。
真是恨不得把鱼肉里的刺都剔好再给他姐。
递草莓时都要把草莓蒂给除了。
安锦吃完饭想去洗手也被傅寒时给按下,他去卫生间拿来烫好温度正合适的温毛巾将她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让一向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的安湛叹为观止,目瞪口呆。
安锦不好意思笑笑,硬着头皮要从男人手上抢过毛巾。
可男人手劲大,尤其是她抢的时候,他那道安静失落的眼神令她头皮发麻。
等傅寒时离开时,乔珂好奇极了,凑过去问,“傅总这是怎么了?”
安湛也悄悄竖起耳朵等着她回答。
安锦绝望地抬手捂住脸,有些无奈地低声答,“没什么事,他就是有点被吓到了。”
昨天被吓到了,今天也被吓到了。
转眸望过去,安锦心绪也跟着发沉。
他好像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了,他事无巨细地对她好。
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下他心里的难受。
她得找时间跟他谈谈了。
总这样下去,她担心他会被无形的罪责感压垮。
摊上那样的生父,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安锦今晚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因为安湛听了傅寒时的话之后就没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