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不知姜老还有何事要交待？”

姜华茂的目光在宋悦笙身上打量一圈，然后说：“与其放任你在晶控塔乱走，不如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来得划算。从今天起，往后的一个月你要和他们一样准时来这里，帮他们递东西什么的。”

话音刚落。

金属门再次自动打开。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率先进来，紧跟着他进来的人是白砚之。

“老姜啊，小白的基因工程到了末期实验，我打算让他和他的团队在我们这里进行末期实验，这样一来，有什么问题也好一早解决。省得小白跑来跑去，浪费时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姜华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极为满意。

听到张凯泽这段话，姜华茂几乎是下意识地驱赶宋悦笙。

“你以后都用来了，有多远走多远，不要打扰实验。刚才也是糊涂了，竟然让你这个受罚的人当助理。”

“是。”

宋悦笙攥着手，忍着右脚上传来的剧痛电流，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门。

姜华茂望着宋悦笙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叹气。

苦了这孩子了。

但话又说回来，棱镜计划的受害者又岂是这丫头一个人。

张凯泽看到这幅场景，突然笑道：“稀奇啊老姜，你竟然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紧张。”

“少打趣。”

姜华茂神色略显疲惫，抬起那只布满青筋的手摆了摆，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唇舌。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白砚之身上。

“这里的研究环境比不上悖论塔，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进行末期实验？”

白砚之勾唇一笑：“刚才张老已经说了，实验到了后期，我懒得两边走。如果姜老不同意，那便让其他能接手的人进行实验。”“不过，我相信，除了我，没有人懂得如何进行末期实验。”

这句话透露出明显的傲慢。

然而，白砚之确实有傲慢的资本。

无论是白家世代以基因研究，还是他在基因工程领域钻研多年，除了他，没有人看得懂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数据和基因序列。

可是……

姜华茂思索片刻，开口说：“我可以答应给你和你的团队腾出几间实验室，但除了实验室，还请你和你团队的人不要随意乱走。”

白砚之轻抬眼眸：“姜老担心我会做什么？”

“是有个正在服刑的罪犯，怕她冲撞你们，耽误实验进程。”姜华茂不在意地说，“就刚才那个，你和老张也看到了。”

张凯泽的眉头微皱：“既然是服刑，为什么不把她交给锐戟军或者关进忏悔室？”

姜华茂轻叹一声，走上前，小声说，“她身份比较特殊，拥有多地区居民身份。”

张凯泽惊讶：“当年有人会把这个权利让给自己的晚辈？还是这么小的一个丫头片子？”

“唉。”姜华茂叹气，“谁知道呢。但律法司那边提交的信息确实是如此，所以……”

他用眼神示意一二，张凯泽心领神会地转过身，对白砚之说：“小白啊，我和老姜的想法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