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吵闹声,让院子里吃酒的几人骤然一静。
一个寸头男人询问式的看向大山。
大山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果子兄弟,估摸着里面闹起来了。
他们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肯定不愿意搬走呀。
今天多亏了兄弟几个来给我撑场子,要不然这老太太往地上一躺,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呢?”
小山也在旁边帮腔:“要我说,大哥,你就是太仁慈了。
看在丁贵兄弟的面子上,已经给他们宽限好多天了。
咱们当初租房子的时候,那房东也没说租的,就是这个院子呀。
现在好啦,挣得钱,全都搭进租金里面,等房东拉着我们往院子里一看,嘿!可不就是俺们现在住的吗?
我们虽然对不起丁贵兄弟,但是,也不能白搭进去这百十来块钱吧!”
李果一听,这破房子,房租竟然要了百十块钱?
心里对大山那点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干黑市这一行,很多人最讲究义气。
他们今天虽然来吃酒,但打心眼儿里觉得大山做这事不地道。
可现在,经过小山三言两语的解释,众人才明白过来,大山也是被蒙在鼓里。
一个男人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合着就是这房主在中间捣鬼呢?”
一个人说了句公道话:“估计是房主知道这边的情况,看着大山兄弟身材魁梧,还有两副身手,所以才想着把房子租给他。
让他来收拾这些烂摊子,唉,这个院子的糟心事,我也听说了。”
李果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大山的肩膀:“你说的确实对,谁也不想辛苦挣来的钱打水漂!”
大山好似找到了知己,握住李果的手,红着眼说道:“还是果子哥懂我。
这些钱都是俺们兄弟累死累活挣过来的,有好几次差点把命交在在那里。
我这心里再难受,也不能让自己的钱打水漂啊!”
这话倒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讲义气只是一方面。
无论在各行各业,只要触碰到自己的利益,谁都不愿意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