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回头，看的却不是崔言，而是另一个人。

“你不跟着一起出去么？”

武霍带走了近乎所有的大千世界，只留下了净土这根独苗，哪怕是任务002最初的一批执行者，也大多跟着武霍一起离开。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留在这里的，才是少数。

净土正统已经出去了。

另一个角度来讲...如今还是否需要这个所谓的‘净土正统’，也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江白知道，净土天帝走的越多，自己这边的平衡越脆弱，而有一些早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存在，也会再一次登上舞台。

这场大戏落下之时，没有人能够袖手旁观。

黑暗之中，一个没有刀疤的刀疤脸走出，“我说过，我会活到任务002完成的那一天...”

“说起来，你，和尊者，当初为什么会被认反？”

江白忽然聊起一件往事，这件事久远到什么程度？

久远到江白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否问过这件事。

和尊者、零界灭屠，如果没有那道疤，江白还真没办法在一时半会分出谁才是本体。

可武霍却能...

这是为何？

事已至此，灭屠倒不介意给江白解释一些往事，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我和学生独处时，疤是反的。”

灭屠把答案写在明面上。

这是一个连和尊者都猜不到的答案。

想要证明自己是灭屠，就必须亮出那道伤疤。

而一旦亮出那道伤疤，就等于告诉武天帝，自己是一个冒牌货！

这种检验方法，甚至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成本，只需要师徒二人保持默契就够了。

江白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你。”

灭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反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每一位天帝的离开，都是江白战力的削弱。

鬼天帝走的时候，江白还在混庙堂，到了武天帝这里，江白就只能混江湖了，玩起无限套娃了。

这意味着，力量层次也会越来越低。

到了空天帝...难不成，连超凡力量都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