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念及崆峒二老,心下仍不安心,于慕容离道:“也不知那杜流光是否能将叶枯大师带来,我们等上一日,若二人不至,只得先赶去伏牛派,阿离,你看如何?”
慕容离淡然一笑,回道:“放心吧,此人见钱眼开,不出一日,定能赶到。”
二人提起杜流光,梅剑之忽地又奇怪起来:“瞧他穿着打扮节俭,却不知要那许多银两来作甚。”
慕容离摇头道:“谁知道呢,料来是个爱财之人。总之此事了结,便与他分道扬镳,管他做什么了。”
骏马脚蹄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已到陈留镇。此间正值酉时,落日西斜。二人沿不长的街道走了一遭,找到一家自镇上唯一一幢两层小楼的客栈住下。
到得次日午后,但听店外土路哒哒蹄声逼近,二人勒马下地,挺背豪气地进到客店。梅剑之自楼上隔间望下,正是杜流光和叶枯大师,遂将慕容离轻声唤出。
叶枯大师高声道:“贤弟,这酒家比起开封城里的酒楼,差得太远,干嘛要来此吃酒?”
杜流光一边吩咐店伴点菜,一边余光瞥向四周,寻找梅剑之、慕容离身影。叶枯大师数日里大鱼大肉吃习惯了,陡然来到小镇客栈,顿觉寡味,起身要走。
杜流光拦住他道:“咱们成日里喝酒吃肉,实在腻味,听说这儿得厨子做菜别具一格,开封城里的皇亲贵胄,也要时常来吃。”他哪里知这家店手艺如何,见叶枯大师要走,立即撤了个谎劝住,心下又忖道:“那一男一女怎地还没到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翟府之事,不多会儿店伴奉上酒菜,朝叶枯大师瞟了一眼,默默退回。
叶枯大师揽袖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