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原本有些昏暗的灯光瞬间亮如白昼,强烈的光线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舞台上也奏响了激昂又带着几分迷幻色彩的音乐,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碰撞,与演员们的舞步交织在一起。
刘醒非面色冷峻,身旁的小尸妖安静却又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目光扫过贝恩斯,又落在贝恩斯身后的卡曼身上,最后停留在义女张雪宁的脸上。
张雪宁低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可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贝恩斯带着卡曼,悠然自得地向前走了几步,似乎完全不在意此刻剑拔弩张的局势。
他享受着自己营造出的这种氛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凝重而压抑,空气仿佛都黏稠得难以流动。
突然,刘醒非猛地抬起手,食指精准地隔空点指了一下。
他指的方向,正对着不远处的张雪宁。
张雪宁身形一僵,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解。
“张家人?”刘醒非微微皱眉,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探究。
贝恩斯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对,没错,她是张家人。可如今的张家,早已不是往昔那个风光无限的张家了。这几年,张家就像一座被岁月侵蚀的大厦,彻底散掉了。家族里的人,命运各不相同,有的人凭借着昔日的余荫,日子依旧过得富足优渥;有的人没了家族庇佑,生活渐渐平淡如水;但还有一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过得十分凄惨。雪宁,就是这些可怜人中的一个,机缘巧合下,我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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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斯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揭开一段尘封的往事,话语里既有怜悯,又带着一丝感慨。
刘醒非听闻,轻轻点了点头,瞬间会意。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想当年,张家在这世上可是赫赫有名,生意遍布各个领域,家族子弟走在街上都昂首挺胸,无人不敬。
可那终究是过去式了,岁月的车轮无情地滚滚向前,再辉煌的家族也难以抵挡命运的变迁。
刘醒非曾经也帮过张家,在他看来,自己仁至义尽,还要他怎么样呢?
如今,就连曾经张家最受宠的张小乙,都已经转世成了李小乙,没了祖宗的庇佑,这张家哪有不衰败的道理?
刘醒非不过是随口一问,心思并不在此。
他略过张家的话题不再提及,神色一凛,直入主题:“行了,我来了。别再兜圈子了,说出来吧,你查到了什么?”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贝恩斯,仿佛要将对方看穿,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几分 。
刘醒非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警惕,原以为对面的贝恩斯又要像以往那样,顾左右而言他,在关键问题上东拉西扯,然后借机索要各种好处,毕竟在这复杂的圈子里,利益交换似乎成了常态 。
可出乎刘醒非意料的是,贝恩斯这次竟十分干脆。
只见贝恩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根木头的确到了德林。当时运输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安置妥当。可谁能想到,还没等德林的人好好研究这根神秘的木头,它很快就被带走了。你知道去了哪儿吗?是美帝斯。”
说到这儿,贝恩斯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刘醒非,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见刘醒非只是紧紧盯着自己,贝恩斯继续说道:“在美帝斯,有一位贵妇人和她的丈夫在那里建筑了一幢别墅,据说建造这别墅就用了那根木料。当时参与建造的木匠私下里议论,说那是一根神木,怎么切割都用不完,仿佛有着无尽的材料。可诡异的是,这看似神奇的现象,却成了一场灾难的开端。别墅还没建完,就接二连三的有工人死掉。那些死亡的场景十分凄惨,有的工人在切割木料时突然莫名倒下,有的则在搬运过程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丢了性命。工人们人心惶惶,后来没人敢在那地方工作了,纷纷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