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父皇明鉴,儿臣调动大军是为平定商楚叛乱,保我大梁江山稳固。若这是罪,那儿臣无话可说。";
";放肆!";惠安帝猛地拍案,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父子之礼?";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侍立的太监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李镇深吸一口气,重重叩首:";儿臣不敢。只是...";他抬起头,眼中倔强不改,";此事乃儿臣奉岳父之命,只有指挥权却无兵权,严格来说,儿臣并不算统兵。";
跪在李镇身旁的南宫平月悄悄的转动了一下脑袋,瞪了一眼他,心想难怪不让自己跟来,合着这是打算将事情推到自己老爹的头上啊。
李镇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定是咬紧了唇——每次生气都这样,像只炸毛的猫儿。
“哼!这是拿镇南王来挡枪吗?”
惠安帝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一声这小崽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肚子的坏水。
知道自己和镇南王关系不一般,自己不会对镇南王如何,就拿镇南王来挡枪。只可惜这些心思没有用到正道上。
“儿臣不敢!”
李镇再度叩首,反问道:“儿臣率军已然算是不忠,镇南王乃是儿臣岳父,若是出卖岳父,那儿臣就算是不孝。难道在父皇眼中,儿臣乃不忠不孝之人?”
“你……!”
一时间,惠安帝语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摆了摆手道:“罢了,退下吧,朕累了。明日记得上朝。”
“儿臣告退!”
李镇与南宫平月同时叩首,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一半,就被惠安帝喊了回来。
“都给朕气糊涂了。”惠安帝揉着眉心,开口问道:“商楚山脉上的那些叛军背后应该有人吧?查到了吗?”
“这……”
李镇有些迟疑,见状,惠安帝摆了摆手:“但讲无妨。”
李镇撩袍跪下,青砖寒意透过膝盖直窜脊背。他解下腰间锦囊,双手奉上,";请父皇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