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李休璟睡得颇为安稳,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过好眠。这大半年以来都在打仗,为了防止敌人夜袭,他几乎夜夜浅眠。即使和裴皎然在前往南诏的路上,也不曾睡得这么安稳过。
他贪心得想要多待一会,好让这温存刻进脑中。却被裴皎然无情无义地挪开脑袋,还在某处轻轻一掐,逼得他不得不掀眼。对上那双含着薄怒的眸子。
无奈一笑,李休璟坐起身,伸手抱住裴皎然,“腿麻?我替你揉揉。”
挡开李休璟的手,裴皎然满脸嫌弃,“快走开,你身上的酒味能把人熏死。”
闻言李休璟讪讪一笑,抬袖嗅了嗅。面色微变,自觉地起身往净房里走。就着浴桶里已经冷掉的水,沐浴一番,裹着中衣走了出来。
“刘辕的尸体怎么样?”李休璟走到她身边坐下,擦干身上水渍。
“都烂的差不多。不过还是能看见身上的窟窿。”裴皎然目露讥诮,“乔胄已经将此事告知给贾公闾,只是长安那边仍没有动静。昨夜吴王没和你说其他的?”
“他能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他已经替我杀了刘辕,免得回长安后刺客又得到赦免。”李休璟偏首,眉眼温和,“让我回长安以后,多去吴王府走动。”
把腿往李休璟怀里一架,裴皎然道:“郎君还真是香饽饽,这么多人想拉拢你。吴王此行功劳甚大,待在长安真是委屈了他。或许可以谏言陛下,派遣吴王前往封地。”
吴王离宫开府,已经是魏帝要为太子扫清障碍,铺路的征兆。吴王这次出使回鹘功劳甚大,魏帝何尝不是有了,一个能将吴王名正言顺调去封地的理由。
“吴王岂会答应?就算他答应,贾公闾那些人也要想方设法让吴王留下来。”李休璟替裴皎然捏着腿,微微一笑,“一出长安,吴王可就再没竞争的机会。”
李休璟手上的力道掌控的好,裴皎然禁不住眯眸,“假如吴王自己要走呢?吴王自小就对贾公闾言听计从。这几次都让他逆着贾公闾行事,尝到了足够的甜头。日后怕是很难再听贾公闾的话,他以为的心腹煽动他离开,而贾公闾的人又劝他留下来。以他的性子,只会选择自己想听的。”
起初她推举进吴王府的那些人,虽然官职不显赫,但是说话深得吴王
这夜李休璟睡得颇为安稳,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过好眠。这大半年以来都在打仗,为了防止敌人夜袭,他几乎夜夜浅眠。即使和裴皎然在前往南诏的路上,也不曾睡得这么安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