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又是两个想吃独食儿的!”
水至清眉头一皱,然后看向身旁的弟弟水无浊说道:
“是追息门的残影无形。”
看着纪氏父子那焦急夺宝的身影,水无浊冷笑一声,在与他哥哥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彼此之后,水无浊和水至清即刻碎步绕到纪氏父子身后,并趁纪氏父子急于应对铜手郭的阻拦之际,对着纪仁良和纪学义的背后,兄弟俩极快左抽一爪,右劈一掌。
怎料,纪氏父子此时模糊的身影,其实实则是被一层正在高速震动当中的暗色细小颗粒所包裹,当水至清和游龙爪和水无浊的劈挂掌触碰到纪氏父子后背的一瞬间,一片短促的血雾从纪氏父子各自的后背逆风飞出,水至清和水无浊两人即刻痛苦的仰天哀嚎一声,只见他俩指尖血肉模糊,纷纷闭上眼睛收回各自的招式,十指连心,断指之痛钻心剜骨,水家兄弟自作聪明,最终换来的,却是这般惨痛的羞辱。见已无望再与其他人谈条件,水家兄弟俩只好朝着楼下一翻而下,我好奇的扶着天台上的围墙朝楼下看去,却发现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水家兄弟的教训立马就让刚刚还自信满满的铜手郭犯起了怂,眼看纪氏父子即将朝他袭来,此时想逃是来不及了,而且还容易丢面子,铜手郭只好硬着头皮让其体内的铜色气息迅速包裹他的全身,随着铜手郭的一声高吼,一时间,宿舍楼的天台上,惊起一片剧烈震动,我甚至能感觉到这栋废旧青砖楼此时正在开裂。
群斗再次停息,眼前一个大光头正用他那厚重的左手紧紧的抓住纪仁良的脑袋,鲜血顺着他的手背如汗雨一般滴落而下,问心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之情,其肥厚的脸颊上反倒是在兴奋的抽动着,再看另一边,铜手郭双手硬扛下纪学义还在高速抖动着的双臂,无数颗暗色细小颗粒还在不停地切割着铜手郭的双手,刺耳的金属抠刮之声听着让人浑身刺挠。
当我还以为铜手郭的金公铜甲真的能抗下纪学义的风沙之时,谁曾想,伴随着一阵阵玻璃破碎之声传入众人耳中,铜手郭一口老血喷到纪学义脸上,其身上的铜色气息随即开始迅速崩坏脱落,刚刚还硬邦邦的一条老汉子,转眼间就成了一只软脚虾瘫软在了地上。
被铜手郭喷了一脸鲜血的纪学义双目暴凸,脸上的腥咸气味似乎刺激到了他大脑中的某根神经,本来还沉默痴呆的纪学义顷刻之间,脸上露出极尽夸张的惊恐之色,他张着大嘴,五官仿佛与彼此有仇,不停想要在他的脸上拉远与其他器官的距离,嘴里还不断地呼啸着似哭似吼的怪异声音。
纪仁良见自己儿子情绪大变,心中顿时生起一阵惊慌,他试图挪动身子跑向纪学义,但却忘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此时正有一只大手死死压着,纪仁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站在他身后的问心说道:
“赶快放了我,疯狗礼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悬赏我们父子俩不要了!”
怎料问心在听到纪仁良的话后,非但没把他自己的手从纪仁良头上挪开,反倒还加大了掌上的力气,将纪仁良压得浑身酥麻,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原地一点点发病。
问心在看到这一幕后,变态般的对纪仁良轻声说道:
“别着急,别着急,容我在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可无论纪仁良如何求饶,问心就是不愿将他自己的大手从纪仁良头顶上撒开,心急如焚的纪仁良只好吃力的从他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小药瓶,笨拙的把手朝自己儿子方向伸去。但此时的纪学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身朝躺在地上的铜手郭扑去,身上再次漂浮起一层高速飞动的细小颗粒,本已无力反应的铜手郭就在自己即将昏厥之间,身体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躺在地上疯狂的扭动起自己的身子,却始终都无法摆脱掉纪学义那来自死亡的“怀抱”。
随着纪学义嘴里发出声声癫狂的嘶吼,他抱着铜手郭的双臂也在不断地收拢,霎时间,天台的地面被铜手郭的鲜血给吃透了一大片。
问心如此变态的举动终究还是引起了凌妙然的反感,凌妙然不顾我的阻拦,一边朝纪学义走去,一边伸手去试图拿过纪仁良手中的药瓶,并怒视着问心,对其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