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儿子挺起劲,扭头换张脸安慰老婆。
“别担心,崴儿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的,等畜生醒了送到奉安府,肯定能查出线索”
原以为是老爹接儿子回家享福,谁知是当官的擒拿犯人。
所以七日后,周林睁眼苏醒慢悠悠起床,推开门还没等张口问,下人便急忙去禀报。
很快两个家丁拎他出府,交给奉安府衙役,关住大牢连夜,审问严刑拷打逼他开口。
“堂下犯人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勾结妖邪,谋害翰林学士乔凡崴”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放我走,快放我走”
整整半年时间,一天三小打,三天一大打,身上就没块好地方,半夜惊醒被问话,喝脏水吃猪食属于家常便饭。
要说他为什么不跑,或者把这帮人全宰了,绝非有受虐倾向。
皆因堂堂元婴后期大修士,器道大宗师居然失忆了,忘记自己是谁。
奉安府大牢最后一间,牢房潮湿阴暗,蟑螂遍地爬,就头顶小天窗能见点光。
坐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披头散发脏兮兮,比乞丐还恶心内心很是迷茫。
“我叫乔凡轩,他们说我勾结妖邪害人,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双手疯狂抓头发,烦躁不安又很痛苦,眼中不禁流下两行泪水。
环抱大腿轻声啜泣,好半晌等哭完了,牢门打开进来一名官员。
“乔凡轩,翰林学士一案已查明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知道能够重获自由u,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个衙役扔出大牢。
进去时夏季快要结束,出来时已然寒冬腊月。
三更半夜下鹅毛大雪,就这样一瘸一拐走在大街上。
“光着脚穿单衣,也不觉得冷,并非被打瘸了腿,只是还没习惯正常走路”
寂静街道雪花飘落,独留一人艰难前行此,等景象甚是悲凉
有俩熟人在暗处看着,却半点没可怜,一个是乔凡轩亲爹乔鲧,另一个是当日去查伏象寺案件的钦差,现任大理寺卿皮龙。
“乔兄,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确定品,他与此案无关,你这样做根本徒劳无功”
“那你要我怎么办”乔鲧歇斯底里低声咆哮,重重拍打柱子感觉很想拿头撞墙。
“皮兄,你非勋贵出身,无法理解这些,我们可以没有儿子,但不能愧对先祖”
“崴儿是侯府的希望,有他在爵位才能延续,所以人必须找回来,是死是活,是残是傻都无所谓”
“派人盯好小畜生,每日派人羞辱,要他活得像条狗,日久天长受不住,肯定要找幕后主谋,那样我们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