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们满心焦急,恨不得脚下生风,快点离开之际。
银凡那仿若能穿透灵魂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等等,把你们的人都带走。”
黑衣人们闻言,顺着银凡那冷冽如冰的目光看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片黑衣人,场面颇为狼狈。
好在仅有三人陷入昏迷,生死不知,其他人虽或多或少带着伤,却也基本保留着行动能力。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立刻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指挥众人:“都别磨蹭,赶紧把昏迷的,和受伤的弟兄们带上,麻溜儿地走!”
众人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或搀扶,或拖拽,带着同伴匆匆离去。
眨眼间,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在这钟楼内搅起过风云,一切都似一场被清风迅速吹散的幻梦。
待黑衣人彻底离去,银天兰莲步轻移,缓缓靠近银凡。
她朱唇轻启,轻声道:“小凡,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拂过湖面,只是微微泛起涟漪,又似在询问一件稀松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若是细细瞧去,便能发现她美目中,透着真切的关切与隐隐的期待,仿若这答案于她而言至关重要。
银凡微微皱起眉头,剑眉下的双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他沉声道:“这些功法中,遁术的品级似乎不低,施展起来诡秘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更让我关注的,是那为首之人施展的剑法。”
说到此处,银凡顿了顿,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旋涡,又似乎有点不太确定地继续道:“我总觉得,此剑法与我在皇宫内,偶然看到过的一门剑法,有些相似之处。
那股子剑势流转间的韵味,还有出招时的微妙路数,都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二者悄然牵连。”
银天兰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愈发凝重,道:“不错,看来是我银氏一脉出现了内贼,竟敢勾结外敌,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