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怀疑，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在云霄身上来回打量。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在游轮上空肆意翻涌，将紧张的氛围吹散又聚拢。

戈凯飞仍在不依不饶地质问云霄，脸上的怒容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他双手在空中挥舞，唾沫横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足的蛮横劲儿：“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戈雨莲缓缓走上前，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她轻轻撩了撩被海风吹乱的发丝，语气平淡却笃定地开口：“哥，你别闹了。简婉和司念都活不下去的，这里可是公海，四周除了茫茫海水，根本没有人烟。就算她们能在这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撑一会儿，也绝不可能游到岸边，迟早会被冻死或者淹死。”

戈凯飞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思索。

他眯起眼睛，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良久，他冷哼一声：“哼，算她们倒霉。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说着，他摆了摆手，像是要把这件事彻底抛诸脑后。

云霄站在一旁，表面上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听到戈雨莲的话，他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下来。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戈凯飞带着满心的不甘与狐疑，重重地跺了跺脚，转身大步离开，步伐急促又沉重。

海风依旧呼啸，吹得游轮微微摇晃，戈雨莲望着海面，眉头轻皱，许久才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云霄，声音轻柔却暗藏锋芒：“咱们也回船舱吧。”

两人并肩走进船舱，昏暗的灯光在狭窄的通道里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戈雨莲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她斟酌着言辞，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云霄，你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

她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云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真相的影子，“你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