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糙，好难摸。”

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打网球，手掌需要用力的地方几乎全是老茧，温淙予一向将之视为视为荣誉的勋章。

要是林飒飒说别的也就算了，这个真不行，他心中傲气十足。

“糙？你摸的可是18岁温网男单成年组4强的手！”

“不想听，别装。”

林飒飒面无表情直接打断。

“男的一旦装起来，就会变臭。”

温淙予还想反驳，但听到林飒飒后半句话，犹豫了，如果不是她还在这里，他甚至想侧头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林飒飒将温淙予牵回了沙发旁，没有遭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反抗，他简直乖顺至极。

林飒飒顺势坐下，放开了手。

那一瞬间，温淙予只感觉自己手背空落落的，心里好像也空落落的。

他瞥了一眼，咬了咬唇，也准备坐在她身边。

却没想到林飒飒慢悠悠地开口了。

“我让你坐了吗？”

温淙予没有坐下，这不奇怪。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温淙予却没有生气。

林飒飒不知道的是，在她感觉到有些奇怪的这短短一两分钟里，温淙予的内心活动复杂到世界上精密的机械都无法计算。

他半是自暴自弃，半是绝望地想到，早在被牵回来却没有反抗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失去了生气的权利。

这都是他自找的。

林飒飒这样反复无常的举动，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温淙予嘶哑着声音开口道。

“满意了吗？把我当成狗一样玩。”

“满意什么？”

林飒飒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