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抬头看向了韦皋的住处,一跺脚一咬牙便朝着他存放好酒的地方而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刘辟手提着一盒吃食走到了韦皋的住处。
值守的护卫见是刘辟便也没有戒心,毕竟韦皋常与刘辟夜谈,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不仅没有盘问还上前见礼。
“节帅~节帅?”刘辟在屋外轻声呼喊着。
被刘辟吵醒的韦皋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喊道“谁啊?大胆,扰我清梦,可知何罪?”
“节帅,是我,刘辟!”
“奥,是刘辟啊,何事啊,这三更半夜的,你先进来吧!呃~”韦皋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节帅,今日畅饮,属下未能与节帅痛饮,特地去了膳房取了肉菜,属下前些日子得了这上等剑南烧春,与节帅饮!”
韦皋一听,这刘辟该是有事不然怎会此时拜谒。
“哈哈哈,刘副使当真是吾之知己啊,知晓本使就爱这杯中之物。来来来,”随即韦皋闪身让刘辟入内。
“想必刘副使不会只是为了饮酒吧!”韦皋一口饮尽杯中的剑南烧春。
这酒属实是烈,辣的韦皋直咧嘴,直呼“过瘾!”
“果然瞒不过节帅,节帅,如今长安新帝刚刚继位,吾等在扶正这李纯之时可是费了不少的力,如今也该是他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嗯,不错,那李纯小儿如今能登临大宝,若非吾等方镇全力支持,就他如何能与王叔文等一众斗,不过在这西川,可没人认他那个皇帝,这西川是我韦皋的天下!”
“这是自然,节帅在西川经营近二十载,百姓爱戴,士卒归心,岂是朝廷能比的!”
“说到这里,本使还要多谢刘副使,别看本使对西川百姓用心良苦,可总是被世人误解,是本使想多征赋税吗?那吐蕃,南诏哪个是省油的灯,就靠朝廷每年拨付的银钱?早喝西北风了!”
“是是是~节帅英明,若非节帅,哪来的西南边陲的安宁!如今请领三川于情于理都是节帅应得的!”
刘辟陪着笑~不断的给韦皋添着酒~替韦皋夹着菜。
“刘副使别只顾着喝啊,吃菜吃菜!”韦皋见刘辟一直与他痛饮但并未夹菜,也是夹起一片牛肉递了过去。
刘辟盯着牛肉,眼神也是骨碌碌转了转!
突然刘辟直接跪下,叩拜了起来!
“刘副使,这是何故?想来这就是今日过来的目的吧!”韦皋收回夹着的牛肉,一把塞到了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