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信,望舒看得笑死。
征兵尤嫌兵源不足,一看小报告,又觉得人真多,事真多。
又有发生影响较大的强抢民女案,女干杀妇女案,幼儿失踪案,母牛中毒案,商铺抢劫案……破不了就呜呼哀哉说半点线索没有,破案的就说追个线索三天没合眼,累死追踪的一条狗……
这就是民生,民生无小事,就是头疼。
望舒看得直挠头,有些师爷错别字不少,说话颠三倒四,对着进门来的男人晃晃信件,“秦大将军,你的子民有话说。”
男人递过来两支芙蕖花,接过那沓信件,顺手把靠着冰桶的人拉起来,“离远点。”
望舒不让人碰自己,连忙起身走远,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热死,别拉拉扯扯。”
刚顶着烈日给人采荷花的秦修远:……
这鬼天气热得知了有气无力,嗓子嚎不动,倒是池塘里的芙蕖开得正盛,手中两支更是红艳欲滴,低头嗅了嗅,诗兴大发记起来一句经典,“怪不得呢,映日荷花别样红!”
秦修远挑挑眉,这妇人从不看诗集,也不死记硬背,一问前句和后句那是毫无印象,偏偏有时候蹦出来一句两句特别贴切的诗文来。
也不知道岳父怎么教的。看季老二,学了这么多年,还是磕磕绊绊,妇人打小抱着药罐一块长大,字都没眼看,偏偏还有点博闻强记的天赋。
人比人气死人。
“这句诗谁写的?”秦修远检查儿女作业习惯了,下意识就想让人全文背诵。
“你管的忒宽,反正不是我。”
噎得男人一顿沉默。
望舒晃着两支荷花,取过大肚能容瓶装了清水,摆在屋里桌面上,正正是秦修远平时思索子民民生琐事的视线方向。
“梁举近来挣了不少钱。”
秦修远开口,梁陈南三家分掉几乎所有的矿脉,即便是只抽三成,一条矿脉短时间来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足以养三代,初初梁举投诚得慢,后来人家胆子大,诚意高,投下半副身家追随北上,如今看账簿日入千金咯!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