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成一团,窃窃私语,想着不知缇萦该怎么应对。
谁知道缇萦连面都没露,毫不客气地动手捆人,不过须臾之间,浮云居又是一片安静祥和,园中众丫鬟也没见怎么惊慌,除了地上一段拖痕,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还不待众人惊愕,就见柳丝站在檐下,笑容可掬地朗声道:“众位妈妈姐姐,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吃盏茶。”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纷纷离开。
屋里缇萦神色自若,边看书边自语:“寻了个婆子来试我这里水深水浅,真是好手段……”她还好,一旁地杏儿却气的跟什么似的。
“这种刁奴!夫人可不能放过!”杏儿真是恼急了。缇萦笑笑,放下书,她又没什么王八之气,有人要来试水,她有的是法子应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雁归苑那边得了信,兰嬷嬷立刻赶来跪在浮云居前,连连磕头赔罪。她倒不怕别的,韩家老夫人能让她们这几个老东西跟着姑娘,她们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把人杀了,卖了都是小事,就怕用了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真到那个时候,自家姑娘和姑爷的关系可就毁了。缇萦地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轻柔文气:“兰嬷嬷不必自责,想来悦宁妹妹还小,不太会约束手下人,我这个当姐姐地不能坐视不管,这事我会瞧着办地,你起来吧!”
这话不轻不重,兰嬷嬷一时摸不着头脑,又被董嬷嬷催着离去,心想着就算夫人要发落朱妈妈,不外乎饿两顿饭,关上一夜,只要不扯出自家姑娘,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日一早,兰嬷嬷便又赶着浮云居等话,只见柳丝从屋里出来,神色冷清,当着园中众人地面一字一句道:“昨日朱妈妈好大地本事,开口闭口自己怎么叫人糟蹋,竟忘了这府邸姓什么,这般大剌剌地胡邹邹,就不怕惊了夫人的身子。”
兰嬷嬷急了,正想上前辩驳两句,柳丝又缓了面色:“也知道朱妈妈吃了两杯酒,说话没个遮拦,可不能借着酒劲胡邹邹吧,家有家规,有错就得罚……”兰嬷嬷一颗心吊了起来,柳丝又接着道:“可夫人仁慈,一来念着朱妈妈是伺候韩夫人的人,二来,朱妈妈年纪也不小了,不好责罚打骂,怕伤了夫人和韩夫人的情分你……”
院内众仆妇嘀咕声渐大,想着估计夫人对韩夫人也是有所忌惮,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女,一个只是个医女,大约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