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叠远,绿芒无边,湖水碧波悠悠,轻轻荡漾其中。
在湖畔的一处边角上,构建得一个较为简陋的小屋。
在小屋边上,不过几步,葬得一座坟。
坟上除了有撮五颜六色的花草,很是干净。
石碑前,放着一把长刀,一柄长剑。一刀一剑,静立着,靠依在石碑上。
一名少年躺在木椅上,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湖面,他头发有点长,发丝跟衣裳一样,都有些凌乱不堪。
“胖叔……对不起,怪我,都怪我。要是我那时候不吃掉两大魔血的传承,你就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苏辰喃喃自语,言语间全是自责。
一年前的今天,就是两人阔别已久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面。
听见苏辰的再次喃喃细语自责,无离心中不比他好受多少,因为在这一年当中,苏辰除了没日没夜的修炼,挥剑练刀,就只剩下很少的的时间去填饱充饥。
除去这些,是一个麻木不堪,跌倒在数不清雷雨里的身影,又狼狈不堪从泥泞当中抓地撑爬起来。
无离每当听见那清晰,震人,在雷雨狂风中的嘶吼声,心里便会心疼—次。
每一次,每一天,每一瞬,她都记得。
……
少了一半的清源村,老树下,几张稚嫩的面孔正缓缓的褪去,带着几许青涩。
初开的容貌像年复不往的花儿一样,美丽,张扬,憧憬当中怀揣着淡淡的自信。
站在老树下的乐青铃拧抠着手,乐西川跟几个少年表情有些紧张。
言不凡神色尽显严肃,严肃到差点儿把这几个孩子给吓着了。
几人怯生生的望着石阶上,那张像冰块,红黑的脸。
“师兄,别那么吓人。你的脸老是黑着,多吓人啊!”温米玉轻推了下他,说道。
水苍月,聂子悟,百岁等,几人轻皱着眉。
言不凡内心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忍因为愤怒而大骂几人。
“乐西川,你带着他们几个,先跟你子悟叔学着几年的文献古事吧。”
“我?!”聂子悟指了指自己,不太相信言不凡做出的这个决定。
乐西川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大声拒绝道“不!我不要跟他学那些屁大点的狗屁道理,诗书玩意儿!我要跟你学冠绝天下,能力压同辈的强大剑法!”
言不凡看着那张充满了倔强的脸,完全不听一点半句好语相说。
乐青铃拉了乐西川衣裳一下,劝道“哥。哪怕那人说错了话,出手打人也是不对的。我们还是听言伯伯的吧。”
乐西川不服气的望着言不凡,说道“辱人者,人恒辱之;欺人自欺。得道布施,取功多助,乐善不倦……这是他教我的道理,破道理!我只知道面对这种渣子,你得双用手打回去,打得他开口不可说话,生活不能自理。这才是这天底下最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