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停在路边的一辆小汽车驶了过来,阿诚说:“小姐,请上车。”
桂儿抬头一看,坐在驾驶座的正是吴鸣锵。
她连忙上车去,阿诚来到驾驶位开车,吴鸣锵则坐到了后排。
他说:“小姐听说你找我?”
桂儿点点头说:“其他人都有放的可能,但是刘掌柜他们不打算放,这牵涉到我,我怕他们到时候还会以这个为借口来重新找麻烦,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吴鸣锵眉头紧皱说:“这次这个田处长不知道怎的,对于剿共非常积极,恐怕不好弄。”
桂儿只好把在许文杰那里听到的信息说了出来:“我听他们议论,这个田处长晚一点要被派往上海,密切关注日本人的动向,所以重心应该不会在这边,你看这样的话会不会有机可乘?”
吴鸣锵沉默不语。
桂儿急切的说:“我听说,其实关在那里的犯人只要不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也是可以通过某些方式释放的,比如说保外就医,只要贿赂一下里面的小头目,虽然说田处长觉得刘掌柜可疑,但是查了那么久,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应该是无话可说的。”
吴鸣锵低头笑了一下说:“小姐,老实说,这个刘掌柜,聪明人看来,他的嫌疑确实是有的,只不过一开始周处长想要攀扯我们,没有深入调查,错过了时机,加上印刷点另外的两个共党也被击毙了,所以他们查不下去而已。”
桂儿笑着说:“小吴哥,阿诚哥呀,现在日本人都已经在上海占有一席之地了,他们狼子野心,肯定要进攻内陆的,父亲和二哥在江城竭尽全力的想办法增加军备,构筑工事,而像周处长,田处长之流,却忙着在后面捉什么共匪,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勒索无辜的人,你们不觉得荒唐吗?”
“我和刘掌柜相处那么久,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起码是一个好人,起码是对国家没有危害的人,起码是不会勒索别人的人。他比周处长,田处长要好多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反正把他救了回来对我们对国家是没有影响的,但是一直放任他被关在那个地方,要是哪一天那些人又想着找我们家勒索钱财了,他就是一个由头,我不能放任这个把柄一直落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