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道长?”
包守兴小心翼翼地探身去看,瞧见杨暮客睡得深沉,他蹑手蹑脚起身,打开屋门退出去。
才一回头,看到持刀守在一旁的季通。包守兴吓出来一身冷汗。
“季壮士,你在外头怎么不吭声呢?”
“某家身为商会护卫,你与少爷独处,自然要好好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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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守兴尴尬一笑,“玉香姑娘不是要你去审徐连生与何路?壮士审问完了?”
季通歪嘴一笑,打量着何路,“当然。这不是等着包大人欲要如何处置么?我家少爷说了,让你做主,你去处置一下他俩。是杀是囚,有你说的算。”
“这……不能杀……也不能囚。下官这就去寻郎中。”
不多时,包守兴带着两个郎中登门。帮徐连生医治下巴。
外间只有何路与包守兴二人。
何路歪眼看着包守兴,“狗贼。尚书大人交待你的事情,你一件都没办好。”
包守兴摇头不说话。他已经一路将观察到的消息尽数报与京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忠是蠢。更何况,王氏将包家卖了,一点儿回转余地都无。他包守兴凭什么还要给王氏卖命?
杨暮客睡着没多久,便入梦了。
梦里他在一座大殿里,小楼坐在一张桌席后面。而对面则坐着费悯。
“小友请入座……”
杨暮客低声问,“师兄?”
小楼笑了声,“让你坐你便坐。”
杨暮客这才点头落座。
费悯邀他入梦来至神国定然是有话要说。
巧了,贫道心中也有话要问。师兄于此,问得还更有底气。
杨暮客从那土地神口中得知。鹿朝的将门从朝局中退出,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
中州灵韵重归。
灵韵重归,便意味着妖精不但只有从北方来,域内生灵妖化也越来越多。
将门地位牢不可破。靠着国神观那些俗道,是治理不得人道的。
文官集团亦有准备,习练武艺。可有一个难题拦在他们面前。肉不够吃。
王氏便是文官集团推出来的先锋。祖上两城隍,神道之中最有底蕴的家门。若不能起一个带头作用,那香火供奉谁人不是供奉,何必照顾你们王氏城隍呢?
王氏纵然知晓他们冲的越凶,下场越惨。不得已而为之。
有了这一番总结,杨暮客落座之时先作揖,“紫明拜见师兄,拜见国神大人。”
“小友莫要客气,快快入座。”
杨暮客落座之后,对费悯道歉,“昨夜紫明言语不当,还请国神莫怪。”
“你情急之言,本神并未放在心上。”
嗯,听了国神费悯这么说。杨暮客心中也打好了腹稿,“鹿朝政坛糜烂如斯,国神不管管吗?”
费悯不在意地笑笑,“小友何出此言?”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杨暮客的意料,费悯这表情好似无所谓一般。
杨暮客皱眉继续问,“在冀朝,国神冀馚有准备北上与捕风居国神一战的准备,而且配合人主赵霖改天换地。纵然捕风居国神大权在握,也配合罗朝人主退位让贤。费悯大神,您当真对此不以为意吗?”
费麟一挥袖子,将那个茅草屋茶宠又变了出来。
他先是对着小楼一笑,而后对杨暮客解释。
“屋子搭建之初,最为稳固。”说着将一壶茶淋上去,小草屋蒸汽腾腾。“不论是哪一处都拆不得,拆了便要重建。时光荏苒,若草屋腐朽,也拆不得,因为不管触碰哪一个地方,便是房倒屋塌。”
杨暮客瞧了一眼师兄,抿嘴问,“您这是诡辩。”
小楼放下茶杯,面上有些生气。
她指了指额头,“紫明……你这里不太对。”
杨暮客吃惊地看着师兄,他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直白的教训。
小楼长叹一声,“若如你当初所言,记不得生前之事。那就多学多看。莫要带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学识,来评判当下。”
费悯也颔首,“小友仔细想想。我们有大把时间。”
杨暮客掐着清心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