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找到了邻居。
邻居说,你家三娃为了给大娘看病,四处借钱。惹到了街口的扈三郎。还不上钱,去结恩社当侍者去了。
汉子眼前一黑。老三竟然去了那地方……结恩社里那茶楼里的侍者是要去势的。
汉子两眼通红,他狂风一般冲到了街口,踢开了扈家的门,将人尽数宰了。自己回到房里挂在了房梁上。
邻居捂着大嘴看着那雄壮的汉子压弯了房梁,歪着脑袋盯着大门外的路灯。
顾阳才睡下,府衙来了人,让他去衙门里处置案情。
湿他母。才张嘴讨了点儿权利,就一刻休息的工夫都不给。你这郡守当真是个面厚心黑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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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山里,军营熄了灯。
崇将军正在读书,不时还提笔做些批注。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主儿。姓崇名林,字大慈。
他正看得认真,只听见碰地一声,重物砸在了地砖上。
放下兵书外出查看。
岳樵夫横抱长刀站在院子里。
“大慈。你不是说让我亲自来找你么?末将来了。”
崇大慈迈过门槛,抬头看了看左右。卫兵已经持弩趴在屋檐上。他挥挥手,让卫兵退下。
岳樵夫见卫兵尽数退下,手持刀柄,用力将刀鞘插入地面。如同插进豆腐一般。
崇大慈搬运气血,前弓步直拳。
岳樵夫摊掌拦下,手腕一转,抓住了对方的小臂。他后撤步欠身下压,带着崇大慈的胳膊往前。
崇大慈顺着气劲扭动,背身踢腿迅捷如风。
岳樵夫则换招前顶,以肩膀去扛崇大慈的胯根。
崇大慈半空收腿团身,任凭岳樵夫将他甩飞。
两人再站稳后,对冲换拳。
乒乒乓乓。你打我挡,你冲我拦。二人打的地上的砖块纷飞。
俩人都受了些皮外伤。
“总兵大人把你惯坏了……敢孤身闯我大营,就不怕横着出去么?”
岳樵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这温柔乡里待着,我看你崇老大的身子骨都泡软了。”
“软?本将军可是会软硬兼施,不似你这么愚蠢。横冲直撞,招惹了多少是非!”
岳樵夫哼了声,并不狡辩,“我来不是跟你斗气的。打了一场,你心里可舒服了?”
“舒服个屁!禁卫军要来我营中调人!我给还是不给!你岳家能不能有个说法!什么时候调我回去!”
岳樵夫长吁一口气,“我来便是告诉你,时候到了。姓周那老王八做事儿太绝。我忍不得了。明儿便去内城军营,我要去兵部状告周列。”
崇大慈眼睛一眯,“那你来营中作甚?”
“证据!给我证据!这些年,他们贪的军饷,克扣的粮草,把你戍卫军短的粮饷都报上来。我就不信,你崇老大这粗坯能忍!”
“我这有。但是不够。你也不过就是宰了一个韩氏……京中完全可以把罪名都推到死人身上。”
岳樵夫嗤笑一声。
“齐氏被查,前线的火器来源断了,多少兄弟伙因此丧命。我就是要一个公道!”
崇大慈皱眉,“王炫的死与你有关?”
岳樵夫摇头,“那王忞忞是自寻死路,我招惹他作甚。他家修出来一条路,把着那条交通要道,吃了几百年也够肥了。你以为那些文痞是好相与的?都盼着他王家死呢。”
这时军营来人,说是休沐回家的乔小二上吊死了。
崇大慈怒目圆瞪,听了详细,再看岳樵夫。
“不用去找什么证据。老子带人,亲自给你围了府衙。你岳樵夫要是闹不出一点儿声响。咱们都洗干净了脖子等死吧!”
乔小二的魂儿,被玉澜勾走,领到了阴司之中。
城隍王削暗中盯着那新生小鬼,面上冷笑。谁曾想,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死,竟是局势风云变幻的开端。
鹿鸣山兵马调动,自然掩不住周相公的耳目。
老人家是一觉没睡,便去往皇宫。飞舟中下人服侍他梳妆打扮,他看着铜镜许久……
“圣人染了风寒,怕传染给相公。请相公自决。”
周相公摊着手哈哈一笑,“鹿朝天下这局棋,终于变了个下法。”
费悯大神在神国中一挥大袖,将各郡城隍尽数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