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达之后,木鸢上的人偶从怀中掏出祭刀,疾驰飞到了官路前方。他们把肚皮拉开,血浆如瀑布落下。
飞舟队伍里最大的那艘飞舟传来诵经的靡靡之音。
平整的官道,自此化作了血河。
但这些俗人却不曾想到,那拉车的马匹是一个妖精。
只见巧缘前足踏空,踩着冰凌用妖力搭出一条冰轨。
马车咔哒一声,车轮沿着冰轨行进,一丝血污不曾沾到。
杨暮客伸手,从车厢里拔出拂尘,手中掐御水诀对巧缘说,“巧缘莫慌,贫道来助你。”
只见那拂尘一甩,甩出一团雾落在巧缘脚下。无根水汇聚,不需巧缘搬运妖力用神通聚水。
马儿踏雾而行,直奔前方的城镇而去。
嗖嗖两架木鸢与马车并行。
木鸢之上的特务手持投矛,瞄准了驾车的季通与杨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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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一心二用,一手端着拂尘运送法力,一手掐了御物诀。车厢中噌噌两声,两把宝剑穿帘而过。银光划开空气,靠近的两架木鸢翅膀被截断。
两个特务掉进血河之中不停翻滚,皮开肉绽。
只见邪异的浊炁入体,那两个特务身形膨胀。砰地炸成了肉沫。
两柄宝剑空中穿梭,元明宝剑引阳雷,清净宝剑引阴雷。
白黑雷光落下。那两个落入血河中的魂魄烟消云散。
杨暮客掐诀收回宝剑,御使宝剑绕着马车旋转。
盘坐的地方一张阴阳图展开,元明宝剑化作老阳阵眼,清净宝剑化作老阴阵眼。
天上一架飞舟外壳流淌鲜血,驱动御风大阵加速,斜着坠落砸向马车。
杨暮客叩齿三响,双目金光射出。天眼开后,只见那飞舟黑烟滚滚,承载着烈火中哀嚎的恶鬼。
既有恶鬼,那便要以雷霆手段出击。
阴阳图展作八卦阵。
坎位对准了拉车的巧缘,方便它继续取水。
车座上杨暮客并剑指,勾动震位灵韵。
电浆如柱落下,噼噼啪啪,只是一瞬,那艘飞舟便化作无有。
奔逃一路,杨暮客不曾伤害一人性命。居于守势,却总能消灭邪祟。
这样一味地送手下去死,乔治坐在飞舟之中再也等不下去了。
乔治没有通报巫祭,打开一个匣子,取来竹筒饮下里面盛放的圣水。
这圣水便是环山上的竹子,吸取了香火汲取温泉生成的灵炁之水。
用天然竹子隔断了香火,也算是匠心独具。
可凡人又怎耐得住灵炁侵蚀。
只见乔治的皮肤瞬间变黑,长出了獠牙。仅剩的唯一理智让他取出了一块偃术炼制的盾牌。
竹片扎甲自动套在身上,乔治从飞舟之上跃下。
像个蛤蟆一样趴在狂风上的乔治伸出持盾手臂。只见乔治身形臌胀,肌肉凹凸起伏,弓腰向前一挥。
盾牌疾射而出。
而后乔治做了一个蛙泳划水的动作。团身嗖地一声坐在了盾牌上。向前朝着马车追去。
杨暮客开着天眼自然瞧见这一幕,不禁大骂一句,“物理学不存在了吗?”
咔嚓一声,木屑纷飞,妖筋噼啪断裂。
小楼坐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呵欠,“你确定那臭小子对付得了飞舟队伍与兽群?”
玉香点头答道,“没有人道气运加持,这些凡人伤不了少爷。”
“这障眼法能维持多久?”
玉香自是夸奖,“如今少爷修行有成,又有土地神搭建庇护所。只要咱们不妄动,凡夫俗子纵然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咱们躲避的痕迹。”
但这婢女一点儿都不言语,她还用法力加持了障眼法。妖丹大修的隐匿之术,纵然是那黄皮子土地神都不晓得庇护所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人。
杨暮客法力外放,功德金光护体。逼得浊炁血污凹下去四溅、
灵韵护身的他翻身一跃,跳到了马上。在罗朝打造的小车就这么被那乔治给毁了。
继而伸手一招,小车中摆卦摊的物品与那上清小幡被灵炁包裹,尽数收到袖子里。两把剑鞘则被他用御物术招来别到裤腰上。
“驾。”杨暮客骑着巧缘迎着霜雪向前。
落在血河中的季通身影荡漾,化作一片虚无。
乔治瞪着血红眼珠子,看着一地的碎屑。口鼻喷出白烟,“好你个道士。竟然一路诓骗我等,那缕金炁呢?”
杨暮客坐在马上听着后面的邪怪大喊大叫,哈哈笑着从怀中掏出裁刀晃了晃,“金炁在小爷这呢,有本事你来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