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烟起身，沉默的看着许昌悯，手中凝聚的小型法阵迟迟没有打下。

许昌悯这个人很复杂，他当城主的这几百年尽职尽责，庇护着一城百姓，但他也的确助纣为虐，使启明城乃至整个九州陷入一片混乱。

可是他如今也是真的想要救人。

这样的人，她该救吗？

许昌悯长舒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我这一生，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至少让我自己决定我的生死吧。”

他真的活够了，一辈子都在冀筠的掌控中。

苏暖烟一怔，缓缓放下了手，又看了许昌悯一眼，背过了身，却听见身后再次传来虚弱的声音。

“天道在上，我愿献祭全部灵力与元神，永不入轮回，请庇护启明城安宁吧。”

身后再没了气息。

苏暖烟回过头。

许昌悯的身躯在顷刻间消散，化作无数道灵力向天空飞去，穿过灭灵符的结界，飞向整个启明城。

……

清风楼门口。

柳怜也在带人杀灵兽，护着百姓进清风楼避难。

发现灵兽潮后，千金坊、清风楼和万珍阁第一时间就布下了结界。

万珍阁更是把全部杀手都派了出去，找到百姓便就近送到其中一个安全地方去。

都是刀口舔血的杀手，如今也是干起了救人的活儿。

柳怜原本正护着几个百姓，忽然猛地感觉心口处好像被撕裂一般，好痛。

旁边人立马扶住柳怜：“楼主！您怎么样？”

柳怜有些失神的看向南边：“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痛。”

忽然一只灵兽从柳怜身后扑来，她没反应过来。

“楼主！小心！”

一道灵力光波从天而降，精准打到那只灵兽身上，那只灵兽一身血的倒地，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

柳怜怔怔的望着那只灵兽身上的灵力余波，缓缓望向天空。

无数道灵力光波从天而降，全部精准打在每一只灵兽身上，就像流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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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过两日听说有流星，我带你去看流星好不好？】

【怜儿，抱歉我食言了，流星好看吗？】

柳怜抬手摸了摸脸，早已不知何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