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泽老祖,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名筑基修士疾步而行,连滚带爬跑到了【平泽真君】的闭关之所,不顾一切地叩响了洞府大门。
半晌过后,洞府大门陡然洞开,一位高高瘦瘦、两颊凹陷无肉的中年男子神色不满,自其中缓步走出:
“什么事?不是说没有天大的事情不准打扰本君么?本君的那门神通正推衍到了关键时刻……”
“平泽老祖……炎钧老祖他……炎钧老祖他的魂灯方才熄灭了!”那筑基修士神色惶恐道:
“可炎钧老祖最近并未出行,似是元婴出窍,法躯仍在族内。”
“什么?!”
“不可能!元婴真君有遁行太虚之妙,除非事先针对,否则如何能够连求救讯息也发不出来便于现世陨落?”
平泽真君面色大变,竟直接化为一道遁光掠过那修士,瞬息之间便来到了皇甫炎钧的洞府所在。
此地仍有阵法运转,显然是皇甫炎钧为了守护自家肉身法躯所设。
却见有几位金丹真人正对着这守护阵法束手无策,见平泽真君前来,连忙齐齐下拜,神色惴惴不安,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焚海老祖呢?”
其中一位金丹真人低声道:“焚海老祖应邀观礼蓬莱天南域【枯荣魔君】的飞升大典,至今未归……”
平泽真君神色阴沉,也不答话,只是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触碰到了那守护阵法。
那滴精血仿佛是一枚开启阵法的钥匙,原本滴水不漏的防护阵法顿时洞开,平泽真君快步走入其中,却见皇甫炎钧的肉身法躯好端端盘膝坐于深处的蒲团之上,只是早已没了声息。
这高瘦男子身躯一震,旋即悲恸道:
“炎钧!”
“究竟是何人所为?”
平泽真君内心寒意彻骨:“若在现世斗法时,灵机紊乱,的确无法送出传讯灵符……但只要炎钧的元婴遁入太虚,凭借族中的传讯秘术,我又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