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才还在草棚内教孩子们识字的沈南秋,也会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像其他孩子一般,认真的听着许山海的讲解。
就这样,在外人眼里,许山海毫无波澜的安顿了下来,一副安心在铁窑度日的模样。
那边厢,渠黎山中的营寨,在楚文勇的坐镇之下,一如往日般的操练着招募而来的新人。
之前放出去的几个打大户的小队,进展也颇为顺利,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把渠黎镇周边的十几个村子全都拿下,并且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分田地。
可是,与林宗泽相比,这几个小队所取得的成绩,好像就不怎么够看了。
带着一千多已有些许战力的人马,林宗泽从州城出发,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把新宁州通向外界的几条官道全部打通,把敢在官道、隘口设卡的巡检统统消灭。
在这个过程中,林宗泽还顺手铲除了几个名存实亡的百户军所,同时缴获不少的兵器、粮草。
随着官道被打通,沿途的几个镇子也被林宗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一路走一路打,林宗泽的队伍还一路接收投奔而来的各式人等。
直至半个月后,林宗泽轻松拿下一处山隘处的关卡,停下来修整时才发现,带出来的一千多人的队伍,此刻已经膨胀到了接近四千人。
望着队伍中,一多半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林宗泽明白,他必须回去了。
他要把队伍带回州城,然后把新加入的那些人,送回山寨去从头操练,而不是,带着这样一支宛如逃难的队伍继续四处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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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脚楼
群山之中夜色如幕,整个寨子静寂无声,而偶尔的一两声狗叫更加凸显山中的宁静。
堂屋正中,火塘中的火焰早已熄灭,只有没燃烬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
火塘边,韦阿清慵懒的侧身躺着,他的对面是盘腿而坐的韦阿洪。
“你是何时发现阿良他们有异心的?”韦阿洪幽幽的问道。
“阿爹早就说过,让他接垌主的位置,正常来说,他只需安安分分的做事就行。可是,从去年开始,他便不停地四处走动,并且在其他垌子里,以垌主的面目自居,所以,我早就对他怀有戒心。”此时的韦阿清,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口吻,沉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