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对小眼睛微微眯起,听出来秦淮如话语里那股子卸磨杀驴的意味。
她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嘟嘟囔囔地说道。
“秦淮如,咱可得把话说清楚了,那得到的钱可全都是用在家里了。”
她心里头那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
反正那80块钱,有30块钱她都已经换成了粮食和肉吃进肚子里了。
要是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事儿的后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门儿都没有。
秦淮如一听贾张氏这话,肺都快气炸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是真怕再接着说下去,自己这暴脾气一上来,非得动手跟贾张氏打上一架不可。
“真尼玛的晦气!”她在心里头恶狠狠地咒骂着,“她怎么没有饿死累死。”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贾张氏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她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个破篮子,就像做贼似的,悄悄地出了门。
昨天晚上,贾张氏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像有一团乱麻,把这事儿前前后后想了个遍。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害怕,要是这事情真闹开了,那她可真是要倒大霉了。
玛德,她都怀疑秦淮如是故意在给她下套,就等着她傻乎乎地踩进那深坑里,这个坏女人,太阴狠了。
贾张氏迈着细碎而又急促的步子,沿着狭窄的胡同一路小跑。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张麻子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小院,院墙歪歪斜斜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贾张氏站在院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道:“张麻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