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去东平的火车票。
只不过那时候的苗新身体太差了。
她原本就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又没调养好,加上她那时候还有奶呢。
几天不喂奶,乳腺堵得发起了烧。
连坐了两天火车后,一下车就扛不住了。
苗新晕了,待她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行李,钱,还有介绍信全被人偷走了。
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苗新只能选择咬牙继续去寻找爸妈。
没钱没行李,她就选择了步行。
然后在行走至一片荒地时,再次晕过去了。
待她又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行进的车上。
“救我的人是我现在丈夫的妻子。”苗新说。
顾大夫蓦地睁大了眼睛,眼神变得凌厉。
苗新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苦涩:“顾叔,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她解释道:“赵姐是大夫,她当时是去参加医院组织的送医下乡活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晕厥的我。
赵姐说我当时的情况很不好,没办法就打算先把我带回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后来我就跟他们回了医院,检查后发现有严重贫血,乳腺炎引发的高烧,另外妇科感染也很厉害。
赵姐听我说了自己的经历后,自己拿钱帮我办了住院,因为我的介绍信被偷,她还替我做了担保。
再后来,她还托人去东平帮我寻找父母。”
“没找到?”
“没找到,送去的名单里根本没有我爸妈的名字。”苗新摇了摇头。
“赵姐当时住在娘家,她那时候其实和我差不多,也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儿子小岩才半岁。
我病好之后,赵姐让我住到她家帮她照顾母亲和儿子。她丈夫洪景阳那段时间还在地区工作,几个月也不能回家一趟。
我在她家做保姆做了半年,然后赵姐就发现身上长了瘤子。那瘤子是恶性的,从发现到过世非常快,总共也只有三个月。”
说到这儿,苗新抹了抹眼睛。
“是赵姐求我和老洪结婚的,她临死前拉着我手说,只有把小岩交给我她才能放心,赵姐母亲也同意。